这些婆子七嘴八舌,聒噪得厉害。
那从秦家来陪嫁的丫鬟,倒是一点不急,反而很是担忧:这事儿要是露出去,那可是要死人的。
“还没来人呢,别急。”
她这般说,轿子里没有回声。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坐在新房中的苏渐鸿也知道了他的处境。
迎亲必须要马车,但他没有马车。
细雪准备去求爷爷告奶奶,苏渐鸿说不用,她个丫鬟的面子,值几个钱的?
“事情全在我身上。”
见素红建跨出门槛,细雪觉得他格外的伟岸。
门口,那些婆子预备着看苏渐鸿的笑话。
等苏渐鸿走到门口时,已经黄昏了,她走得双腿酸疼。
那些婆子就是看门的,以逸待劳,冷笑道:“又没马,又没车,她是要来做什么?”
苏渐鸿靠近那轿子道:“娘子,勿怪,无马无车,路长,故而走得时候久了,我来背你。”
说着,苏渐鸿就背身蹲了下去,那新娘出来,她很轻,香味钻到苏渐鸿的鼻翼中,很酥人。
不光如此,他这媳妇还颇有一对绵软硕大,他的脖颈一路受着按摩。
一旁随行的丫鬟,从起初的担心,到最后的脚麻,这一段路走了近四个时辰。
才到了细雪馆,里头的菜又凉了,又又热。
苏渐鸿肚子已经是咕咕叫了,那秦家娘子却没有动静。
那男仆名叫阿拙,此时倒着茶,倒着酒,拿了些点心。
苏渐鸿吃了一个蜜饯,对新娘道:“你要是饿了,就先吃吧。”
她也不答。
苏渐鸿想她定然是又累又羞的。
等到吃饭的时候,那丫鬟又说该吃交杯酒的再掀盖头,所以到小屋吃了。
这细雪的手艺,烧鸡做得有滋有味,素红建一番狼吐虎咽,风卷残云。
打个嗝儿,才拜了天地,拜了高堂,夫妻对拜一番,送入洞房。
红烛烧着夜晚,散发温暖、光亮,秦家新娘掀开了盖头,一旁的丫鬟张大了嘴巴,新娘挥手道:“出去!”
那丫鬟忙不跌出去。
苏渐鸿看着眼前人,一阵愕然,此人生得美艳无双,是一种锋利到伤人的美,有些人看到她会自惭形秽,苏渐鸿倒希望这人就是他的妻子,但是年岁不对,这人年龄怎么也二三十岁了,眼睛里都是阅历。
“你是谁?”
那人笑道:“她管我叫娘。”
“丈母娘,你!”
“她道脉已显,已被离山接走。”
苏渐鸿点头。
“为了让你死的明白点,你还可以问我一点问题。”
苏渐鸿头皮一阵发麻,他强撑起胳膊肘:“你可愿和小婿共度春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