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绑着手,自己解不开蒙眼的布条,只好不停的挣脱捆住手的绳子,没一会儿,绳子磨破了手腕,黎青蒲也终于挣开捆绑。
黎青蒲扯下蒙眼的布条,引入眼帘,是个阴暗杂乱柴房,窗户被木板钉上了,只露着几缕微光。她试着去开门,果然,锁的死死的。
身上还沾染着怀安的血迹,此时已经干涸,却依旧有着血腥味。
不知道怀安现在怎么样了,他伤的那么重,若不及时就医,怕会有生命危险。
可此时她跑不出去,就只能等着萧延珩来找她。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萧延觐因她为难。她也不会轻易让自己殒命,她这条命是那么多人拼死换来的,她才不会做那种自戕的傻事。
到了天黑时,门被打开,透过微光黎青蒲也看清了来人,是萧延珩。
“许久不见啊,弟妹。”
黎青蒲冷眼看着他,先是问道,“怀安呢?我要见他活着。”
萧延珩嘴角噙着轻蔑的笑意,其神色鄙薄,并不把她的所问放在眼里。他慢慢走近,“一个奴才,死就死了,何必费口舌问那奴才的下落。”
黎青蒲冷笑不止,“启王殿下的话真是可笑,人分三六九等,在你之下,你是主子别人是奴才,那在你之上呢?启王又是什么身份?又值不值得人多费口舌呢?”
萧延珩神色一凝,眼眸染上狠厉之色,“本王还是第一次知道,弟妹竟是这么个伶牙俐齿的人。”
“怀安呢?”
“也在我手上。”
看着她因这一句回应,眼眸似稍安心了些,萧延珩轻哼一声,“和萧延觐还真是一对好夫妻,总重一些无用的情义,让自己把柄重重。”
他慢慢走到黎青蒲眼前,斜目看着她,“你知道吗?本王从不把萧延觐与我并肩相比,他是有些才干,也重情重义,可成大事者,怎么能有这种妇人之仁。萧延承的死你是知道的,不就是因为这些无用的仁义。”
听到他的话,黎青蒲却轻轻笑了笑,转头看向他,“凡事自然有正有反,璟王殿下是死于世间大义,那必然也会有人死于无情无义,我这么说对吗?启王殿下?”
她坦然又带着一丝笑的眼睛似乎显露着无尽的蔑视和唾弃,包括她所说的那些话,无一句不刺入他心中,让人感到厌恶恼怒。
他一把掐住黎青蒲的脖颈,其力道让人顿时喘不过气。
黎青蒲脸涨的通红,目光却毫不畏惧与他相视,紧紧盯着他,看着他的暴怒与狰狞。
她知道,萧延珩不敢杀她,如今萧延觐盛头越来越旺,能牵制他的就是她的这条命,萧延珩还要用她威胁萧延觐,怎么会轻易泄愤杀她呢。
最终,萧延珩狠狠的把她摔在地上。
黎青蒲大口喘息着,平复刚才的窒息感。
“我不会白饶你一命,我会用你这条命,去换萧延觐的命。虽然我不知道萧延觐经历了什么,但我看得出他这次外出回来,身体大不如从前。我相信只有死人,才能无法与我争夺皇位。”
说着说着他笑起来,笑声越发猖狂肆意,格外刺耳,直至他离开。
黎青蒲瘫坐在地上,耳边都是萧延珩的话。
萧延觐服了达旱的药,身子还没恢复?为什么?难道他回京后又出什么事了?还是他一直就没恢复?只是为了让她别担心才一路伪装无事......
心中想见他的想法越来越强烈,自上次分别,相思之意日日加重,终在这一刻达到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