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屋内乒乓乱响的一通翻找后,总算在角落里找到一小节玉佩。
“统领大人,这就是他们盗取的宝物。”两人将玉佩递到周温身前。
周温目光一斜,而后问道:“证物在此,你还有何狡辩?”
陈离脸色铁青,冲雷斌拱手:“大人,这是他们事先就准备好的,诓骗张铁进入屋内后,栽赃陷害。”
“呵呵,这话说的太伤人了吧?”周温冷笑:“咱们都是替朝廷办事的,什么叫栽赃陷害?”
“几日前,我们查获了一批藏匿在此处的私盐,当时朱统领想要私扣下来,和我们发生了冲突,为此他怀恨在心,才布下这个陷阱引诱张铁上钩。”
陈离将私盐案的经过大致讲述了一遍。
听完,雷斌看向朱岳的亲兵,问道:“是否确有此事?”
“这......这都是老九一人所为,我们当时都被蒙在了鼓里。”短暂的犹豫后,一人立马喊道。
“是啊,而且老九已经畏罪自杀了,这个案子也早就结了。”其他人纷纷附和。
周温压手让他们安静下来,旋即朝雷斌拱手:“雷捕头,我们来时朱统领是生死未知吧?这个玉佩是从屋内搜出的吧?现在证物也在,打人的凶手也在,难道仅凭他的几句话,就能颠倒黑白不成?”
雷斌眉头拧紧,一时不语。
他自然相信陈离所言,只不过,事情发展至此,两边都各执一词,而且对方明显是有充足的准备,如果陈离拿不出相应的证据来,他只能按对方给出的证据来处理了。
就在场面陷入僵持时有人开口问了一句——
“你说这玉佩是张铁盗取的?”
众人侧头看去,只见梁冲目光平静的看向玉佩。
“不错,我们都可以作证。”朱岳的亲兵不敢和他对视,纷纷侧过头去。
“这是张铁在何处盗取的?”梁冲接着询问。
“是在我们居住的营房里,这是老九的玉佩。”有人补充了一句:“这玉佩是老九家祖传的,留给他娶媳妇用的。”
梁冲“哦”了一声:“你亲眼所见,张铁盗取玉佩?”
“不错,我亲眼所见。”事情到了这一步,只能一条路走到底。
梁冲看向老猫,拱手道:“组长,据我所知,你是让张铁守在军营大门的吧?”
老猫点头认同。
“张铁守在门口,为何会出现在营房?”梁冲质问。
“这我们怎么清楚?”一人喊道:“他就是突然跑来,说老九的死亡还有一些疑问,想要来他的住处调查情况。”
“组长,你们之前是否调查过老九的房间?”梁冲看向老猫。
老猫脸色略有些不自然,瞥了眼雷斌后低声道:“没有,他死亡的地点离居住处相隔甚远,再说了,军营重地我们也不好随意搜查......”
老猫的声音越说越小,犹如蚊哼。
军营也是住集体宿舍的,他们调查死者的居住处,难免会惹怒同居的其他官兵。
为了调查私盐案,沈浪已经和朱岳结下了梁子,老猫自然不敢调查老九的住处。
再说了,他们调查也只是走一个过场,就算真有什么新发现,也要交由军队处理。
梁冲摸着下巴“嗯”了一声,好奇道:“这么说张铁也没有进过老九的居住处,那他是怎么知道里面有这块玉佩的呢?”
官兵的气息明显一滞,短暂的沉默后,一人开口:“可能他确实是为了调查案子,只是刚好看见了这块玉佩,就顺手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