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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春花这些天都在想办法怎么去救乔家骏,一直没音讯。
待在陆宴寒的手里多一秒钟,危险也随之多一分。
可这天她刚出门就被一堆保镖围住,她还一头雾水。
谁这么大张旗鼓的动她?
难不成是陆宴寒?想找她灭口?
“我们家先生有请,跟我们走一趟吧,不想吃苦头的话就别耍什么花招。”
为首的保镖态度还算是尊重。
陈春花完全没有挣扎的能力,跟着他们上车。
而且他们人多,她也不是他们的对手,能少吃苦头就少吃。
等他们带着她进了一家高档的茶楼,进了一个相对私密的包厢。
只看见一个熟悉的背影,略微带着成熟苍老的味道。
陈春花一眼就否认了陆宴寒,那A市除了他以外,谁还会大费周章的找她呢?
“先生,人给你带来了。”
为首的保镖开口道。
只见面前的人招了招手,他们一句话都没有说就退下去,关上门守在门外。
“陈春花好久不见啊?”
包厢里面只剩他们两个的时候,一道凌冽带着些许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
话音落下,陈春花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个声音对她来说太过于熟悉,甚至有些害怕。
很久没有听过了,不会是……
纪正卿一转过来身来看向陈春花,漆黑深邃的眼眸里隐忍着几分怒气。
想到心中的猜测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了。
“……纪、纪总。”
陈春花看到他的那一刻天都塌了,当初他们离开A市的时候见过,没想到现在还能见面。
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他怎么会在这里?
找她什么事情?
陈春花紧张的疯狂吞咽着口水,手心忍不住冒汗,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感觉纪正卿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都能把她看穿一样。
“纪总?你、你什么时候回来?找、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坐吧,找你自然是有事。”
纪正卿也不是闲着没事干,非得找她的麻烦。
“有什么事情直接打个电话,何必大费周章让这么多人请我。”
陈春花在他的对面坐下。
垂眸瞥向面前的茶,只是匆匆瞥了一眼就移开眼神。
“我不请你,你会来吗?”
纪正卿的话语重点放在请字上,几乎是紧紧咬着后槽牙吐露出来的。
“纪总,你这话说的,只要你一句话开口,我肯定得来啊,毕竟你和夫人之前那么照顾我,我也不是那种知恩不报的人。”
陈春花心虚的说道。
“夫人呢?没有跟你一起来吗?”
他们夫妻的感情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好,去哪儿都是形影不离的。
她明知故问着。
“你也知道我们对你有恩啊?”
纪正卿不接她的话。
当时他和周静凝都没有把佣人当成佣人,都是彼此尊重的,待遇在A市也是没得说的。
没想到就是因为这样导致她犯下这样的错误。
他们的心软,让她以为他们是好欺负的人。
“纪、纪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
陈春花眼神中闪过些许的慌张,但转瞬即逝。
装作什么都听不懂的模样。
“字面意思,你估计也知道我今天找你来是为了什么,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纪正卿眼睛瞪着她。
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我真的不明白,我儿子最近出了些事情,我根本无心管别的事情。”
陈春花真假掺半的回答着。
她最近为了乔家骏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的,纪以慕也不帮她,乔筱筱那边更不可能。
毕竟她是受害者。
“我来A市这么长时间对你家的事情也略有耳闻,出了什么事情?说不定我能帮上你。”
纪正卿都知道乔家骏在陆宴寒的手上。
他差一点就害死了他的亲生女儿!
他恨不得把乔家骏千刀万剐了!
“不、不用,都是些小问题,我自己可以解决,不麻烦纪总动手。”
陈春花不敢让他知道,更没有脸让他知道。
“如果纪总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离开了,叙旧的事情以后再说。”
她端起面前的茶一饮而尽,起身准备起来。
纪正卿看着她的背影,手指紧紧扣着茶杯,随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瞬间茶杯四分五裂。
发出的巨响让陈春花吓一跳。
而守在门外的保镖闻声推门而入,看了地上的碎片,又抬眸看了看纪正卿的脸色后淡定的出去。
陈春花僵硬着身体,慢慢地回身,“纪总,你这是什么意思?”
“以前我们是雇主的关系,现在我们貌似没有关系,你这样不合理吧?”
哪怕纪正卿的气势十分足,她也十分淡定的说道。
她也不是被吓大的,不然也不敢干那样的事情。
“没有关系?你要不要看看这是什么?”
纪正卿把一份东西甩到桌子上,“你要不要自己看看?”
“这是什么?”
陈春花蹙起眉头,没有想拿起来看的举动,大概能猜出是什么?
“二十多年前静凝生产的时候身边是不是你?”
“纪先生,你在说什么啊?当时我不是请了产假吗?我当时也要生孩子。”
“这么巧?你们在同一家医院生?”
纪正卿之前给周静凝安排的是另一家医院,可情况太过紧急,大人和孩子都处在危险当中。
只能附近就医,等他急忙赶回来的时候。
询问过医生周静凝的情况是不是可以转院?
得到允许的时候,他才帮她转了院。
可这期间的时间,就是给了陈春花动手的时机。
她也只能趁着这段时间动手。
“纪先生,我们这样的平民百姓就只能在这个公立医院生,有什么问题吗?而且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是当时的孩子出了什么问题吗?”
陈春花觉得自己的回答天衣无缝。
当时没有摄像头,谁能证明是她换的?
说不定还是护士的疏忽把两个孩子弄混了。
纪正卿冷笑一声,没想到她嘴还挺硬的,这都能死撑着不松口。
“这不是得问你吗?”
“我?问我什么?我当时觉得和纪太太在一家医院挺荣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