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他着急了。
他深深吸了口气,大掌轻轻抚了抚她的后背,“嗯,现在,呼吸。”
没由来的觉得有些困了,她闭上眼睛,慢慢的呼气吸气,就在她以为自己要睡过去的时候,唇瓣又覆上来了他的。
“哼……”她柳眉轻皱,眯着眼睛看他。
他亲在她脸颊上,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蹭了蹭,“不能丢下我不管。”
或许和她身上的是母蛊有关,所以她的蛊貌似不难解开,抱一抱亲一亲就可以心满意足地入梦了。
但他的蛊,解不开。
想要,更多。
他的声音低低的,贺遥知听着,莫名觉得心里不舒服,觉得他很难受,下意识的抬手勾住他的脖颈,仰头把自己迎上去。
小姑娘迷迷糊糊。
趁着呼吸的间隙,问他,“要咬么……?”
总觉得,阿兄好像还是很难受呀,她身上的热散得差不多了,他却越发灼热起来。
亲亲不够对么?
“嗯……”他哑声点头。
等不及她抬手,他自己便上手按在她肩膀上,布料被他往下扯了扯,比上一次要迫不及待,比方才她的主动还要迫切。
失控。
不再满足只一肩膀,半只白皙的手臂都露在眼前,贺遥知愣神,抬眸间,与他眸里急切下的猩红对视上。
“子舟哥哥……”
“昭昭……”他按住她的手,强硬的与她十指相扣,“会后悔么?”
后悔也没办法了。
他不等回答,埋头覆在她肩上,没有痛意,只有酥麻,继而往锁骨的位置蔓延。
会后悔么?她想,如果是他的话,那应该不会罢?
耳边传来她的回答,“子舟哥哥,我愿意……”
她愿意。
贺景珩如梦初醒,眼里稍恢复了些清明,松开她的手,撑着床板,与她拉开了距离,呼吸急促。
“阿兄……”她懵懵然。
“昭昭早歇。”他拾起一边的棉被披在她身上,落下一句话,快步离开。
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只剩下门被阖上的声音。
是梦么?若不是手臂上还存留他禁锢过的红痕,那真的很像一场梦。
是两人失眠一夜。
“小姐,夫人喊您用膳了。”
次日,小荷过来传话。
贺遥知咬咬唇,没想好要怎么面对他,下意识地想要退缩,“小荷,我还有些困倦,你让厨房给我留些就好了。”
“啊?”小荷挠挠头,“今日将军也说困倦。”
非亲生兄妹却好比亲生兄妹了,这都能心有灵犀上了。
阿兄也……
她就知道。
贺遥知撇撇嘴,就知道昨夜他突然离开是因他后悔了,让她彻夜难眠。
既然他不去用膳,那她就不客气了,她生着闷气,将手上的发簪放下,便往厅堂的方向走去。
走近了才看到,他在。
嗯!?小荷不是说阿兄不在么?她揪着裙裳,感受到了什么叫进退维谷。
贺景珩也于此时抬眸过来,贺遥知撇开眼,硬着头皮过去坐下。只不过,换了个位置,离他离得远远的。
“今个儿坐这?”罗占英看向身旁的她,笑着问。
往常都黏着景珩坐,今日倒是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