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进展似乎在一瞬之中开展到其他人跟不上的进度，明明上一瞬他们还在攻击敌人，下一瞬他们就被这个敌人牵制住，这人莫名其妙的开始一通分析，竟然知道了自己是游戏内NPC的事实，接下来是怎么展开，他们带着这个NPC杀向现实吗？

“这没有意义，”江用礼回答道：“你的问题没有意义，即使这世界对于我们这些‘玩家’而言只是供以享乐的虚拟世界，我们只要放下耳机，关掉电脑，又或者离开游戏仓就能离开，这对你又有什么意义呢？这里对于你而言永远是这样真实，是你生活的地方，是记录你成长，承载你未来的地方，无论它如何变化，你也会生活在这里，直至死亡。”

“你在拒绝回答。”施乌说道：“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我现在才想到，你好像一直在试探，一直在暗中领导，如果没有你，我不会这么快通过你们认识到你们是‘玩家’的事实，告诉我，这里到底是真是假，是不是我的过去只是一项数据，是不是我的未来只是虚假的奢望，我是不是像是副本的角色一样一直在重复某件事情，比如说，像现在这样控制你们？”

江用礼笑一笑，被施乌说中了，他确实在用自己的行为暗示施乌的想法，想看看他的反应，笑过以后他才说道：“我也不能确认，我不想撒谎，所以才这样说，这游戏对我们而言太真实了，我有一些不太一样的体验，所以一直在怀疑它究竟是AI编造还是真实存在。”

施乌一直在观察其他人的表情，这时其余两人的表情证明这个叫江用礼说的确是他们的疑惑。

“所以这个问题的答案也许只有一个人能回答。”

施乌顺着江用礼的视线看去，他注意的正是那个白裙的女孩。

见到众人的注意集中在她身上，白裙女孩捂住脸庞，似乎小脸似乎通红，说道：“人家不知道哦。”

施乌知道这个女孩肯定知晓其中的真相，但她似乎不归属于人的领域，就连暗中调用秽力控制她也做不到，恐怕限制她的想法也只是幻想，她看着好像并无害处，真发威起来恐怕无人能敌。

所以就压下心中的疑惑，问继续做他们的棋子吧，暗中积蓄，直至能有力量反抗的一天。

“那么三位玩家，就让我们回到正常的流程，不过在此以前，我该怎么称呼你们，你们好像都知道我的样子和名字。”

“还是叫我江用礼好了，江河的江，用力的用，礼貌的礼。”

“呃……我叫在地上爬。”

“我是藏锋，收藏的藏，锋利的锋。”

江用礼不太想和这人对战，他看起来好像不太一样，他说江用礼是他见过的最聪明的人，他何曾不是江用礼见过的最聪明的人呢？于是江用礼说道：“你一定得杀那个人吗？”

施乌低头一思考，说道：“你是指夜塔的碎片？”

“应该是，我们的主线任务是保护一个人，支线任务是杀掉你，然后顺利通关，剧情只是向我们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夜塔概念，告诉我们夜塔不可战胜，但可以和它作对。”

“不行。”施乌沉默一瞬，也笑起来，用江用礼的话回答他：“这可关乎我虚幻的真实的未来，不能放弃。”

这人藏住了自己的想法不说，江用礼只看他的动作便知他的想法，想必在对方眼里，他的动作也将自己的想法暴露无遗，江用礼不动声色，说道：“那看来我们只有一战了。”

“这看起来不太公平，我应该只有一条命，即使这是个可循环的副本，再有你这样的人来激发我的思维，让我认识到现状也不太可以，我只有一次机会，死了就是真死了，而你们，就算死亡，应该也只是从游戏仓坐起来，甚至更过分一点，直接开始下一个副本，这听起来不太公平。”

“哪里不是这样的呢，只是这种不公平更明显，穷人和富人的试错成本不一样是不是一种不公平，教育资源的不平等，国家之间的发展程度不同是不是也是一种不公平？”江用礼虽在钳制之中，但神态自若，他已经明白对方的意思，在弄清一切，他们谈得满足以前，他们都不会开始战斗：“论及不公平是没有意义的，因为不公平的现状永远伴随在生命之中的，因为我们是一个个体生命。”

施乌还想对论，却见江用礼抢话道：“夜塔的碎片和我们要保护的人有什么关系，把这一部分解释清楚。”

“很简单，此前世界不太一样，有人曾前往夜塔试图改变世界，他成功了，但是有些暴力，把夜塔崩碎了两个棱角，我们正是来寻找这两个碎片以证明自己的能力。”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忠诚呢，不是有人曾伤害过夜塔吗，它真的是不可战胜的吗，它是不可取代的吗？”江用礼的低语充满诱惑力，藏锋和在地上爬只见到江用礼低头向施乌说悄悄话：“难道是你陷得太深，忘记了自己的志向，或者说，没意识到？这真的是你想要的吗，做夜塔最忠实的马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