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滑,冰凉,天衣无缝的和地面和洞顶连接,浑然一体。就像那里从来都没有过,一扇暗门。
他重重的呼出了几口气,平复了自己的呼吸。如果,他想的没错的话,那他现在就应该节省空气。
这他妈到底怎么回事?!难道门自己长到地上了?他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和自己的手,虽然他现在看不见。
到底什么时候开始感觉不到门缝吹来的风的?门的方向确实是在这边么?他开始想念那不知道掉在哪里的的半截冷烟火。多亏了,他经验丰富不至于瞬间乱了阵脚。
要是那个新兵蛋子,遇到他这种情况,估计都尿在裤子里了吧。但是,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右手控制不住的抖,慢慢的,他开始抖的像个筛糠。
脑袋里已经开始跑像走马灯一样的片花了,第一次见到老大的时候,楼下四丫头穿着小花裙,朝他招手的时候,甚至还有房东老太婆催房租的时候,挥舞着鸡毛掸子到处乱飞的鸡毛。
他的拳头狠狠的砸向了暗门的位置,他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喊着:门呢?门呢?门呢?!他知道,下地最忌讳的就是心理底线被突破,那样的话谁也救不了他。他自己就会被环境的压迫感给逼疯,给吓傻。
第一天,老大就告诉他了。但是他知道,即使他不能冷静下来自己破了现在的死局,找到暗门,等到时机一到,氧气一旦耗尽他也没救了。
想到这,他转过身往另一边挪了挪。他知道自己不会记错的,当时自己确实是和暗门平行的方向坐下的。门缝吹来的风刚好能吹在他的右脚面上,自己的背就靠在暗门两边的,其中一边石壁上。自己的左手边就是弧形的石壁一直到洞顶。
这么狭小的空间里能发生什么变故,会让自己一点都不察觉的,把一扇暗门堵死?或是使暗门整个消失?他跌坐回暗门边上,感觉周围一点点变凉,他再也没有直面黑暗的勇气。
双手抱头蜷缩在暗门边上,祈祷着能有风吹进来,周围的一切又一次变的安静无比,只有他自己心脏在胸腔中跳跃个不停。
他突然半站起来,又一次疯了一样的在墙上摸索,他的动作戛然而止。他在石壁的角落里,摸到了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图案。他嘴角扬起了一个弧度,整个身体向后仰去,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整个人像破纸片一样在地上打滚大笑。
黑暗的甬道里,某处的尽头悠悠地传来丧心病狂的冷笑。黑暗中,那个图案扭曲着,就像三条缠打在一起的小黑蛇。还有他直勾勾的怨毒的眼神,狰狞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