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的剧痛告诉我,我现在最好不要乱动,虽然思绪渐渐恢复但是我的大脑目前还是浆糊一样。混混沌沌的,我听见走廊里貌似很嘈杂,好像很多人在来回走动,有的好像喊着当地的方言,我也懒得去听。但是好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声音里能听出慌乱。
我深吸了一口气,努力挪动我的脚趾。还好,我的下半身还在,看来医院真的是没有签字,不会随便截肢。在确保我全身器官和部件,仍然坚守岗位,没有消极怠工之后,我微微合眼,只留一线光影。
我开始回忆,一些记忆的碎片慢慢被唤醒。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大,走廊里的喧哗声已经移动到了走廊的另一半。声音小了很多,方便我回忆这些天发生的事情。
天气闷热,病房里的风扇可能有点不大好使,没转两周就会发出“吱吱”的声音。这几天事情发生的太多、太急,以至于现在我才会如此慌乱。难道除此之外我的脑袋还被砸了?
头顶的风扇倒是直接提醒了我,和追悼室里的一样,“吱吱”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什么东西再跟你耳语。
现在所发生的一切都应该追溯到那一天吧,不,或许在我没发现的更早。
那天,我老师的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