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舒了一口气……

原来一切都是梦……

殿外守夜的小公公听到擎北望的呼喊声，吓得立即跑进来，颤颤巍巍地跪到龙榻之前。

“陛下，您又做噩梦了。”

擎北望侧身轻吻楚捷的薄唇，觉察到喷薄在他脸颊的温热鼻息之后，他的一颗心才得到了些许慰藉。他为楚捷掖了掖被角，而后起身下了龙榻，走到御案前，对身后的小公公问道：“现在几时？”

“回陛下，未过丑时。”

擎北望呢喃了一遍，又似是在跟小公公确认，“未过丑时？”

“是的，陛下，时候还早，奴才给您点上安神香，您再睡一会吧。”

擎北望坐到椅子上，声音沙哑满是疲惫，“无碍，你下去吧。”

小公公心疼擎北望，没有退下反而壮着胆子，声泪俱下地劝慰道：“陛下，您已经好些日子没有睡过安稳觉了，再这样下去您的身体会吃不消的，您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楚帝着想啊！楚帝没了您，他可要怎么办啊！”

擎北望如雕塑一般坐在御案前，借着微弱的烛火望着安睡在龙榻上的楚捷，脸上是化不开的悲恸……

过了许久，他才开口道:

“他没了我，会死；我没了他，也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