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来了!”,一个年轻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同时出来的,还有声音的主人。
那是个面容还有些青涩的少年,十八九岁吧,一米七八的个头,看身板也有一百三四的体重,身材很是不错,就是脸上几块应该是烧伤的疤痕有几分骇人。
瞧见庄泽,眼神带了几分玩味,从他手里接过排骨的同时,又小声地揶揄了句:“又来啦?这次打算睡几天?”
庄泽被他说的面子有些挂不住,瞪了他一眼:“去炖你的肉去!喝不过赵叔,我还能放不倒你?”
青年撇撇嘴,没有底气地嘀咕一句:“那可不一定!”
不过也没有再争辩什么,拎着排骨进屋了,然后很快出来,到镇上买酒去了。
“进来吧!”,屠户语气不善地唤了一声。
庄泽立刻笑呵呵地应上:“诶!来了!”
进了屋,赵叔靠坐在了桌旁的躺椅上,闭着双目,似在休憩。
庄泽见了,径直走上前,从桌上拿起水瓶,给赵叔的紫砂壶满了壶茶水,递了上去。
屠户接过茶水,喝了一口,把茶壶放回桌子上,这才慢悠悠地问:“你小子,有段日子不见,变化不小嘛,又准备好了。”
谈起正事,庄泽一脸自信:“志在必得!”
屠户嗤笑一声:“呵!就凭你这刚筑基的小身板,就敢说大话了?”,随后摇了摇头,有些兴趣索然地道:“我也被你烦得累了!所以我决定,这是最后一次!你要是还拿不走,只能说明那东西与你庄家无缘!以后,你也别再来了!”
闻言,庄泽愣住了,赵叔这话让他倍感压力,眉头不自觉的深深皱起,最后咬咬牙,坚定地说:“好!”
屠户突然咧嘴笑了起来,一巴掌拍在庄泽的肩上:“好小子!这股劲头,就比你们家族那些老家伙强不少!”
说完,又是一阵大笑,从怀里掏出一块叠的,方方正正的丝帕样物什,“啪”的一声,拍在了桌上!
庄泽看着那块看起来就很老旧的“丝帕“,两眼直放光。
三年了!为了这件东西,他往这跑了不下十趟,基本是隔几个月就来一次,这次,终于该有个结果了!
其中的激动,外人很难体会!
“看看吧!好歹也三年了,总不能一直让你白跑!”,赵叔这话,一脸揶揄,似乎笃定他会空手而归似的。
不过他并没有考虑这么多,因为这“丝帕”对他的诱惑太大了!
双手几乎颤抖着打开来,上面有着寥寥百十个字,居然是一卷帛书!
上面的字体看起来更像是篆书,却又有些不同,让人认不清楚。
但庄泽捧着它,看得无比虔诚!屠户也没管他,只是庄泽这副模样,还是让他撇了撇嘴。
不一会儿,那个青年回来了,左手拎着两坛老酒,右手拎着一只烧鸡和几样小菜。
三两下功夫,就全都摆好,除了带回来的烧鸡和蚕豆,还从厨房端出来一盆卤猪蹄儿,看起来,分量倒是足够。
摆好之后,又把那两坛老酒倒在碗里,足足八大碗!然后才说:“排骨在锅里炖着,吃完这些,就能上了。”
庄泽依依不舍的放下手中丝帕样的帛书,深吸一口气,暗下决心,这次一定要把帛书带回去!
刚吃过东西,胃里不空,心里就不慌。在赵叔这儿,上来得先喝酒,这是第一关。要是不能陪赵叔喝好,那就啥都不算!
只可惜,他自诩酒量不错,可来这儿是喝一回倒一回,然后一睡好几天,啥都办不成。
也就去年,他好不容易达到了赵叔的酒量要求,可是之后晕乎乎的根本通不过后面的考验。
赵叔的规矩他懂,吃饭喝酒的时候,不能谈别的,说是正事儿容易倒胃口,所以他也就只是吃饭喝酒。
这酒,是镇子里的老酒家酿的,祖传手艺,度数估计能有六十出头,可是在赵叔那儿,照样一干一整碗!
一般人,是不敢像这么喝的。赵叔这么喝,庄泽也不敢不陪着。至于那个叫石头的青年,就在旁边啃猪蹄,眼巴巴的看着。
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庄泽是没见他喝过酒,还说是赵叔这个老酒鬼给他立下的规矩,也是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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