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舞睁眼的时候,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她看不见眼前的任何东西。将手抚上自己的脸她才感受到手的存在。心中一惊:吾难道盲了?
慌乱之下花舞想使用灵力点亮光芒证明。然而,一个更让她惊悚的消息让她惶恐:灵力尽失。
她立刻端坐起来,却不想被上部的硬物碰了头。“Duang——”花舞的头上撞出个包。
她双手撑起,想将那硬物挪开。却不想不动分毫。
花舞强制自己镇定起来,双手可是在四周摸索,判断空间有多大。没多久,她摸到疑似布料的东西,布料底下有温度。
被吓到的花舞又挺起身来。“Duang——”再次撞上木板。
良久的沉寂后,花舞再次摸索。身板坚硬,极有可能是个男人。她和一个男的,躺在一个十分狭仄的空间,不知躺了多久,旁边的人,说不定是具……干尸。
花舞想得十分艰难,可她确实没有闻到一丝异味,刚才触摸的时候身体有软度,也有温度。温度偏低,不是正常人的温度。一朝醒来,不知身在何处,且灵力尽失,与一名男子共卧,若被众神知晓,这可不只是丢颜面的问题。
“吾为何出现在此,且灵力尽失?吾记得当时吾正与一龙恶斗。”花舞努力地回忆,但她的记忆受损严重,混沌不堪。
无奈之下,花舞接着往一边躺着的人下手。不管如何,先确定他是死的还是活着。
花舞往他的头部探寻,摸到他的长发,顺滑,不像死人。既如此,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旁边的人是死人,但可能使用某种法宝,使身体保存完整;
第二种,旁边的人不是死人,可能和她一样是不老不死。
花舞接着探上他的鼻翼。
没有呼吸。
花舞身体一僵,想着,完了。
这不是人,是鬼。
神与鬼天生不合,她的法力,不会是这样没了的吧?
不对,那也不至于一点不剩。
花舞很快就放弃思索这个。
反正也没了不是吗?
当务之急,她需想尽一切办法出去才好。花舞一生习武,力气要比寻常男子大得多,却推不开那木板,说明这里面定然有封印。她法力也没了,也只能寻求旁边这位了。
花舞使出十八般武艺——将旁边的男子使劲摇,也没把他晃醒。无奈之下,花舞收手,将手撑在地上支撑她的身体。突然,她感觉到她手下有一块凸起——这里是刚刚那名男子躺着的地,她刚刚摇晃他时改变他的位置,而这可能是破封印的关键!
想着,花舞运用起全身的力气,往下摁——只听见外部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运动,接着便有重物落地的声音,连带着地面也震了震。
所以这是机关,不是封印?不管了,现在出去是上道。
再次费用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那盖子稍稍移动了点,有光亮透进一丝。花舞庆幸,还好没盲。接着再一用力,那犹如有千斤铁重的盖子打开了,“Duang——”坠地,将地面震了三震。
花舞将头探了出去,只觉空气新鲜。然后她发现,他们在一个很高的平台上,低头一看,一座硕大的佛像倒在地上,身上还压着一块棺材盖。发觉自己正在棺材里的花舞一惊,回头一看,对上一双莫名的眼睛——躺在她身旁的男子!
此人一身红衣,乌发未束,有些凌乱地散在周身,发很长,他斜斜地坐着那发便散在地上。面容俊逸不凡,面色却苍白,似有几分脆弱。此时他的眉毛微微上挑,嘴角也勾出一个弧度,笑得莫名,笑得邪气。
“汝是何人!”花舞喝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