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便在这！”巧云担心道：“姑娘待二爷怎能同待旁人一样呢！”

玉树沉默下来。

因着玉树的婚事费了心神，太老夫人渐感体力不支已卧床七八日。婚事虽繁琐，却是高兴的事，又有海老夫人常来陪着说话，沈国医开的药方每日将养着，太老夫人的精神头一日比一日好了些。

这日海老夫人来得早，便陪着太老夫人吃了午饭，年纪大了，午后总要睡上一会，两个老姐妹便在一间房里躺了。

“海二这榆木脑袋也算开了窍，还晓得买东西哄着玉树开心，若两个人都冷冷淡淡的性子，日子怕是没有滋味。”海老夫人笑道。

“我这几个孙女中，若说性子，玉树最是沉稳大方，嬅玥嬅玫两个性子差不多都中规中矩的，唯独莲华是个磨人精，然玉树、嬅玥嬅玫皆不是同人亲近的性子，偏生莲华哄人能哄到心里去，这几个孙女当中我最疼爱的也是莲华，不瞒你说，我当真觉着这京中的公子哥一个也配不上我的莲华！”

海老夫人拢了拢袖子，笑道：“我也同老姐姐说句心里话，若是叫我这老婆子选，我定选莲华为媳，有她在身边日子也快活些不是？不过孩子们各有各的缘法，海二和玉树往后过得好也就足够了！”

“咱们还能管多少年？”太老夫人摇摇头，稍显疲惫的合上眼睛叹息道：“我只要活到看着莲华嫁人，也没什么遗憾的了。”

海老夫人微微一笑，屋子里渐渐安静下来。

巧云转脸看着默然不语的玉树，想问她还进不进去，玉树似晓得她要说什么，轻轻摇头，转身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