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元季看懂了。

明言扉的意思是，他们这个秘境之外共有神人妖魔四界，神界冷漠，人界广阔，妖界贫苦，魔界贫瘠。人界一共有佛宗剑宗道宗三个上三宗，每一个宗门下个有十个分属。地理上有三条山脉，五个大森林，七个大湖，外头还有两个不知什么，以及三座岛屿和十八分的海。而且出于善意的明言扉还警告了这位书生，外面危险，秘境之内安全得多，让他不要妄想闯到外头去。

当然了，虽然封元季不知道这二通是什么意思，但明言扉知道，这二通，便是人界通往妖界和魔界的两个主要重要通道。

苏成涛、林必恒和钱程没有办法知道明言扉在纸上写了什么，但看见封元季怪异的笑容，他们就觉得这纸上的内容不一般，但是另外一个问题是这些纸是从哪里来的？她那个袖子怎么放下这么多的纸的？难不成里面缝了口袋？

封元季也有些奇怪，更奇怪的是这些纸上的内容都是根据他的问题来回答的。但是越奇怪，他脸上的笑容就越温和，满脸都是人畜无害。

明言扉内心：这位书生的笑容好生好看，比那些自称剑宗第一美男的师弟们强多了！虽然离自己的小师叔还差了些，但是确实是好看。原来只有秘境才能这般养人吗？那她要不要在秘境里多待些日子？师傅说过……balabala……

“小道长写的字当真好看，”封元季非常真心地夸了一句，话锋一转，“不过我们这儿粗粗一算，也有60亿以上的尸魔，小道长打算怎么杀呢？”

坐在两个人边上当空气的林必恒突然感觉背后有点凉。

明言扉小小地疑惑了一下。六十亿？？那是多少？这是秘境里头专门用于算数的？不行，身为堂堂剑宗首席，怎么能在一个长得好看的书生面前丢了脸面。

于是明言扉又递出一张纸，上头她说道：“不劳费心。”

坐在驾驶位的苏成涛，并不是很想打扰到这两个人的对话，这两位都端着和大佬一般的气质，一个只能供着，一个好似脑子有病。但是在这两人的一来二去之间，他们的装甲车都已经开出了这片大雾，而昨天封元季刚好答应了他们，今天会帮他们修复通讯设备，好和总部联系上。

好在和两位大佬一同坐在后座的林必恒明白了队长在开上大路以后对后面的频频张望。

“咳，那个，封博士。”林必恒略微尴尬地扭头看向封元季，“通讯设备，您还修吗？”这孩子愣生生被逼出了敬语。

封元季刚刚放下手里的纸，和之前那几张放在一起，这会听见林必恒的话，也没有被打断的恼怒，反而好脾气地指了指苏成涛驾驶位前台。

“很早就修好了。”封元季往后一靠，嗤笑了一声，“就你们这群新兵的警惕性，我就是被丧尸抓走了你们也不知道。”

晚上轮流在车顶守夜，轮到封元季的时候封元季能进装甲车而且还修好了通讯设备，他们三个居然还没发现。

三个新兵蛋子老脸一红。

苏成涛轻咳一声，然后熟练地打开设备，果然发现设备已经修好了。

“辛苦封博士了。”礼貌不能丢。

封元季没有再理他们，扭头对向明言扉，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个粉红色包装壳的棒棒糖，递给了明言扉。

身为剑宗首席，自然已达辟谷之境，外界口腹之欲并不能诱惑她，于是只轻轻摆手表示不必。

封元季也并不强求，转手就把棒棒糖放回了自己的口袋，但是他眼尾一扫，发现放在自己座位旁边的那一叠白纸，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

“小道长，纸拿回去了？”

明言扉点了点头。

这些可是他们剑宗特产的法器，自然不能随随便便放置，虽然这法器的作用有些鸡肋，但是对于明言扉来说却是个好物。

接下来车厢内就陷入了难得的寂静，装甲车沿着公路晃悠悠得开着，明言扉闭着眼睛，灵识向外扫去，仔细查探着周围的环境。

制成这路的材料，明言扉看不出来，四周的树木还算郁郁葱葱，但是有些地方总泛着些腐朽的死寂味道。

她边闭眼冥想，边观察四周，大约到了中午的时候，车子停下来休息了一会，苏成涛问她要不要吃点东西，她摆了摆头，然后继续闭眼。

他不吃东西，几个人也不会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