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端详对方的面色，除了因为难题还没解决而微微皱起的眉头和因为用眼过度有些红血丝的眼睛，其他一切正常。

“江流，你还好吧？”

不过，这丽华宫的作业这么难真的好吗？

“我有说过我不好吗？”这次轮到江流奇怪了，含笑看了木林一眼，见对方好像格外关注自己的举动，摇摇头率先迈步走了。

一路上看着树上挂着的小灯笼，红红绿绿缠绕在枝丫间，许多窗户上也贴上了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剪纸。虽然还有三天才到七夕，过节的气氛倒是现在就很浓厚了。

同时江流也是深感奇怪，怎么这老头面对木林就狠不下心来？

来这儿的这段时间，丽华宫都快被木林折腾遍了。

尽管多次强调不准过节，但这么绝佳的示好机会仙门众人怎么可能错过。木林也终于迎来了他盼望已久的那天……

“木林？”

见江流不确定地看着自己，手还指着自己脚边摆着的大箱子，生怕认错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

“是我！我在卖～苹～果～”拉着江流和自己站到一起，“离上课还有一会儿，你陪我说会话呗！”

甩开对方缠上去的胳膊，江流退后一步和木林拉开距离，“不要！”左右看了看，陆续有人围在他们附近，“你这……是什么时候想到的主意？”

看吧，嘴上说着不要，还不是陪着自己！江流总是这样口是心非。

木林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不显露半分，一脸神秘地掀开箱子，江流也凑过去，一股水果的香气扑鼻而来，就见一个个水灵翠绿的苹果摆在里面，周围还放着揉皱的纸防撞。

“怎么样？我半个月前就联系了下家，特意留了最好的一批！”刚和木林解释完，就有小女生怯怯地凑过来询问，木林急忙站直了和对方解释。

“一两银子到手！”

拿着刚收到的钱在江流面前得意地晃晃。江流发现木林好像格外喜欢这样在自己面前显摆，伸手夺过她没来得及收回去的钱，果然见她喊起来：“江流，你怎么也有这种恶趣味，快把钱还我，我送你一颗苹果就行了！”

“不需要！”冷冷地拒绝，他才没有要送苹果祝福的人。也不和木林在这儿继续说些没营养的话，指着春殿挑眉，换来木林一个不耐烦的白眼。

“你都有这么多苹果了，也不差我这一颗。先欠着吧！”江流心想，抬眼看了看日头，还有小半时辰上课，也不知道木林能卖出多少。

眼看着到了上课时间，因为担心木林迟到，江流一直看着窗外。果然，大概一炷香时间后，就见对方抱着箱子匆匆跑来，动作轻快，想来肯定是卖了不少。

好不容易挨到下课，木林本想着可以去江流那儿好好显摆显摆，刚走出门就被两三个男生拦住，红着脸递给她几颗苹果，之后又羞涩地抬头一看，这就拉着手跑下楼去了。

“唉，好歹让我知道你们是哪个门派的人啊！”

“怎么，咱们木掌门是想抓住最后的早恋时间来一段‘刻骨铭心’的初恋？”昆珮站在木林右边，伸手要拿她手上的苹果。

“去你的！”

木林有些不耐烦，把苹果一下子递到他手里，指着角落的箱子，“我知道她们是哪门派的，这样好去推销啊！你瞧，你手里那个就是从我这儿卖出去的。”

“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本事，还能循环利用！”昆瑜也凑过来打趣。

“昆瑜，你变了！”

“我才不要，你想要就拿去。”斜眼看了昆珮一眼，这人怕不是知道自己卖苹果想白拿几颗才过来的。

昆珮还真不客气，笑着接过一个盒子，拆开一看，脸上的笑意顿时去了几分，“怎么是青苹果？”

“我这儿都是青苹果，别的颜色没有。”

“那我不要了……”说着抛给昆瑜。

接着苹果的人倒是奇怪了，看着手里的苹果没有磕着碰着，闻起来还很香，怎么就不要了？

“青苹果是送给好朋友的，我是要去表白，要的是红苹果！”

“……呃，原来还有这说法啊！”说完碰碰木林的肩，“木林，你听说过吗？”

“你还用问她，他就是卖苹果的，当然知道！”

“也对，木林，你不要那我可拿走了！”昆珮朝木林的方向努努嘴。

“嗯，我无所谓，不过不要让那几个人看到，会伤心的。”

“呦，在这儿怜香惜玉起来了，刚才在门口人家和你讨价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大方？”

昆珮就是这样，非要惹着木林发火捉住他敲打一顿就满意了。几次下来他作死次数不见少，倒是木林的忍耐力肉眼可见地变强。

不过今天的木林好像格外敏感，一下子就被“点着”了，奇怪啊，奇怪。

昆珮掏出湿纸巾在苹果上擦了擦，一口咬下去。苹果嘛，就是用来吃的啊！

“嘶……好酸，好酸！”

江流就没打算能在听学的教室里找木林，早在课间就见她和一群人风风火火朝着东门口走去，不一会儿又折回来去了西门门口。

“东门不让卖？还是你遇见老头了？”看着木林在那儿站着，也不用说话就有人陆续过去询问，江流也站在她身边和她说话。

听见江流的询问，木林一撇嘴，“去迟了，市场已经被抢了。不过幸好我反应快，这片儿地盘现在可是我木林的天下啦！”

“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