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裴思宁早就想对左霖说了，两个人已经形同陌路很久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一直这样耗下去，明明两个人都形同陌路了。

她以为说出来会很难，没想到却异常的轻松。

左霖抬起头看着裴思宁，室内昏暗的灯光下，他的眼神渐渐冷了下来。

裴思宁被看的心里有点发毛，“我明天会搬出去……”

话还没说完，左霖忽然扣住了她的手腕，用力拉了过去，裴思宁猝不及防的就被左霖给压在沙发上了。

“你什么时候有这个想法的？”对方的声音异常的冰冷，明明是他一直在伤害自己，为什么这话却像冰锥一样扎的她反而透不过气。

裴思宁不说话，这个想法是什么时候有的？是在他跟自己渐行渐远的时候？还是他跟唐妤同进同出的时候？还是她感受收不到他的爱的时候？

或者，只是她累了。

不是每一份感情都会有收获，也许最后会形同陌路也是一种结局。

“我和你……再走下去也只会越来越难看，还不如在能收场的时候放手。”裴思宁努力让自己笑出来，让自己看起来轻松一点，其实她想说，自己豁达一点离开，不是更好给后来者腾位置吗？

“我不准！”左霖忽然对着裴思宁吼了出来。

裴思宁愣了一下，为什么都这样了，他却还不愿意放手？

“我不会放你走的。”左霖的眼神开始变得凶狠。

裴思宁都没反应过来，对方已经扯开了她的衣服，睡衣的扣子崩了一地。

布料被撕开的声音仿佛把裴思宁的理智都撕碎了。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这样对待。

在裴思宁的认知里，左霖是温柔的，对她是百般宠爱的，在床上更是细心百倍，处处照顾她的感受。

可是在今天，没有半点温柔的开始和粗暴的进攻，吓得裴思宁不知所措，奋力推着对方。

左霖的力气很大，轻松地抓过她的胳膊按过头顶，几乎不费半分力气就把她的反抗给镇压了。

疯狂的、充满攻击性的，报复性地感觉扑面而来，对方开始无止境的索取，早就培养出来的默契，让她失去了反抗力。

裴思宁绝望地躺在那里，她和左霖的过往在脑子里完完整整地过了一遍，从开始的热烈到现在的冷淡，漫长的像是过了一生。

事后左霖把她抱在怀里，一遍一遍地亲吻她，像是要洗刷自己刚刚的暴行一样，小心翼翼地亲吻她，给她安慰。

裴思宁靠在他怀里，面如死灰有气无力地问他，“你觉得这样有意思吗？”

左霖不说话，嘴唇贴在她的肩头，胳膊用力地箍着她的腰。

裴思宁深呼了一口气，“我们以后散了吧。”

她真的认真思考了这个问题，她今年三十多岁了，换做别人早就结婚生子了，她只是对左霖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为什么却要落得这步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