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是好看，不过小白脸罢了，大约不是东阳城的人，否则这种长相早被大家挖空家底了，却一直默默无闻。前些日子净身娶了宰相之女，直接得了个府邸，外加黄金万两，良田百亩，一介白丁，却也因此结交了一些鸿儒。”

大抵还未习惯自己的身份，鱼笙听着像是在听他人趣事一般，也跟着凡人一同感慨。

沐江海能娶到江遇，可见也是他的福气。

她在这儿听得津津有味，因着酒楼的喧闹，并未注意到楼上二人私下说着什么。

“知信，你输了。”偏冷的声音。

薛知信撑开了手中的扇子，一双桃花眼魅惑至极，带着似有若无的笑容：“江遇果然是来调查这个案子的。说起来你这几日都不曾见过她，怎会对她如此了解，竟知晓她会来此处找你？”

沐江海斟了杯茶，出口不急不缓：“她啊，向来如此。”

薛知信随意瞥了眼余下的人，一时间引起热闹声一片。

“我看这人鱼倒不是很聪慧，明日便是第七日了，这会儿才来找你。”

“不聪慧？”沐江海嘴角浮起一丝笑意：“装的罢了。”

无论是八百余年前，还是之后一直生活在水华宫的她，一直都聪明得很。

这几日未找，也一定有她自己的道理。

他那不经意的熟悉却勾起了薛知信的兴致，好奇道：“怎的，原来你认识？”

沐江海笑而不言。

认识这个词，太过轻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