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那个性子,就是宫里下旨赐婚,若芦月做的有一些惹他生气,怕是性命都难保……”白茵月说着声音低了下去。
“大皇子是嫡长子,陛下又多番有意立储,宫里那样的地方,芦月那个性子又能怎么熬呢?”白尚书摇了摇头转眼瞧见了门口的人影警惕起来,提声问道“谁在外面?”
白芦月一愣,推门走了进去。
“父亲夜安。今儿晚宴见父亲没吃几口菜,想必胃口不好,便去厨房寻了些新做的茶点,我尝着不错,特意送来给父亲,却不想……”白芦月说着低下了头。
白尚书沉下脸色问道:“你听到了多少?”
“全部。”
白芦月说着将茶点小心翼翼的放在桌上。
“我知父亲担忧,不若走一步算一步,现下匆忙决定,倒让旁人生疑平白引来猜忌。如若最后不能决定……”白芦月顿了顿看着一旁燃了许久的烛芯,拿起一旁的剪刀拨弄了两下爆出一两只灯花来,随后一下剪断,沉声道“女儿不愿父亲为难。”
“芦月!”白茹月一把拉开她“你做什么也不能做傻事听到没有!”
白芦月一头雾水的看着紧张兮兮的白茹月。
“我没有……”白芦月低声呢喃着凑到了白茵月身边。
“其实想一想,摄政王府和大皇子府有什么区别呢?日子一样的不怎么好过。说起来是看父亲站谁的队,可何尝不是上面的人让父亲站哪一队就是哪一队,无论是陛下赐婚还是太后赐婚,又有谁能违抗的了呢?就是尊贵如摄政王,任性如大皇子,又能如何?”白芦月说着自顾自拿了一块茶点,刚要放到嘴里,瞧见白茹月的眼色,又讪讪笑着放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