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很奇怪。

总是喜欢在结果还没有任何预兆之前，就勾勒出十分美好的憧憬，然后为了这份虚幻的憧憬而奋斗。

可最后得到的，却是和预想中完全不同的结果。

在去往秦国的马车上，凌一直在想这个问题，焰灵姬在他怀里睡着，乖巧的如同一只猫咪。

凌也没想到，只是让焰灵姬和墨玉麒麟见面，就会对她造成这样大的影响。

不过这样，倒也不坏。

“先生，咸阳到了。”

在凌想的出神的时候，马车缓缓停下，外面传来车夫的声音。

凌应了一声，叫醒了怀中的焰灵姬，从车厢中走了出去，随手扔给车夫一枚银钱，算是清了雇佣马车的费用。

进了咸阳城，凌看到了一副和韩国完全不同的盛况。

这里街道繁华，百姓安居乐业，一片欣欣向荣的情景，如果只是从这里来看，丝毫找不到一点乱世的气息。

凌没有着急动手，而是和焰灵姬散了散心，晚间随便找了一个旅馆将焰灵姬安顿好之后，方才从怀中取出一张面具戴上。

这是秦军专属的面具，青面獠牙，在烛光的倒映下略显狰狞。

“真的不需要我帮忙吗？”

焰灵姬站在床边，语气有些担忧，她没有问凌要去做什么，但在江湖上闯荡了这么多年，对于危险气味的敏锐感还是让她放不下心来。

“放心，你好好休息，等我事情处理完了，就回来找你。”

凌微微一笑，但在面具的遮掩下看不到脸上的表情变化，或许是因为凌轻松的语气，焰灵姬低下了头，不再阻止。

安抚好了焰灵姬后，凌紧了紧身上的黑袍，从窗户中跃了出去。

……

夜已深，但咸阳城依旧繁华。

街道上挂满了明亮的灯盏，一些还在营业的歌坊酒楼中，传出欢快的吟歌弄琴声。

凌的身影从皎洁的银月下中掠过，最后停在了一栋朴素的宅院前。

这是赵高的宅院，早在白和焰灵姬游玩的时候，凌就已经打探好了位置。

嬴政尚未成熟，现在的赵高也不过在朝廷中挂一闲职，每养花弄鸟，清闲的完全没有罗网首领的样子。

借助着阴沉的月色，凌在府中寻找着。

赵高府上的人丁不多，大部分都是一些侍女仆役，这也缩了凌寻找的范围，故此，没过多长时间，凌就停在了一间屋子外面。

在他经过强化的感官中，清晰辨认出两道悠长的呼吸声，和普通饶呼吸声不同，很容易分别。

“来者是客，朋友既然来此，为何不进来一叙呢。”

似乎是察觉到外面的状况，两道呼吸声一顿，屋内传来一道阴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