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摇头，直接打消了他的想法：“你以为这里缺少治疗能力者吗？等级五的大视者都来过，但他们也毫无办法，因为丫头主要问题，在她的灵体。”

“灵体是视者的本源，是维持像力的保证。丫头身上的伤基本已经痊愈，但灵体却在之前的战斗受损严重，这才是导致她一直昏迷不醒的原因。而目前已知的所有治愈系能力中，只有‘医仙’能修复灵体。”

白夜眼中重燃的希望之火再次熄灭。

“前辈呢？耶梦加得前辈您也没有办法吗？”

抱着最后一点希望，白夜问向腰间的耶梦加得，但结果与之前一样，没收到任何回应。

“真的没有办法了？”

“只能靠她自己的意志。这是场一个人的战争，坚持住，她就能醒过来，甚至还可能直接晋升；坚持不住，就……”

J没有继续往下说。

“能打开这个能量舱吗？我想……和她说两句话。”

提出这个要求，白夜自己都没抱多大期望，但没想到J竟然真的点点头，按下墙边某一个按钮。

“其实生命体征稳定后，她早就可以出来了，放在里面，只是让我好受些。有什么话快点说吧，注意控制情绪，说完来旁边找我，我带你去汇报工作。”

J善解人意的走出医疗室，将大门关上。

他理解白夜的心情，实在是不忍心连这样一个小小的请求都拒绝。

感激的目送J出门，白夜回过头，静静看着一动不动躺在舱里的少女，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

孙轻尧精致无瑕的脸，一如他第一次见到那样英气逼人，除了略有些苍白，根本看不出任何受伤的样子。

白夜曾不止一次想象她剪短发、穿男装的样子，恐怕会迷倒任何一个少女吧？

这么想，他倒有些嫉妒。

“我不知道有没有天堂或者地狱，但即使有，那里应该也不会缺好看的皮囊，少你一个不少，你就不要去凑热闹了。”

轻轻握住少女冰凉的手，白夜眼前浮现出之前和她的点点滴滴，鼻子不由一酸。

“几个小时前，当我从结界里走出来时，脑袋里出现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记忆。那时我才知道，原来J这个混蛋对我的记忆做了手脚，咱俩报道前就见过了。”

“那才是你第一次像救世主一样，出现在我面前，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这个世界没有看上去那么简单。”

握住少女的手不禁颤抖起来，在白夜无意识间，亮起一道淡淡的金色光芒，涌入少女体内。

“所以J邀请我的时候，我真的很想一口拒绝。不要说我窝囊，那种战斗，正常人掺和进去，绝对有去无回吧？但我还是答应了。”

即使刻意控制，白夜的情绪还是渐渐激动起来，就连手中的金光都璀璨了许多。

“至少在你感觉孤立无援的时候，我想留在你的身边陪你，我想……守护你，我已经把你当成了生死与共的搭档。你不拒绝，我就当你默认了哦？”

“所以当听说你重伤时，我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宰掉那个混蛋。”

视线渐渐变得模糊，白夜鼻子一吸，努力挤出笑容：“给我听仔细咯？身为你搭档的本大爷可是单枪匹马干掉了那个等级五的混蛋！虽然本来想让他跪在地上向你道歉，但一时没忍住，下手有点重，就不运过来污你眼球了。”

白夜竭力控制住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将头埋在床边，咬紧嘴唇哽咽道：“连我这个等级零的废柴都能创造奇迹，你也要给我快点帅气的醒过来啊！！！”

他知道，自己的声音有些高，她更不会回答。

但不这么做，白夜真的怕控住不住哭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