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行卡里的钱，我基本都给医院了。剩下的那一点，是我们母女俩的生活费。这十里八村谁不知道嫩韭为人孝顺。他这些年前前后后给了你多少钱？他结婚之前的钱全部放在你那里不。结婚以后也把家里大部分的钱交给你保管了。我没找你要钱就不错了。”妈妈气呼呼地。

“我能让儿子把我给我是我的本事。那我儿子的钱凭什么给你？得亏嫩韭把钱都给我了。要不然，他这一走，钱全部被你这个女人拿走了。银行卡里的钱也是嫩韭的。你不来还好。今来了，什么也要把这笔钱吐出来了。你是怎么来这个家的就怎么走。除了这个丧门星以外，你什么也别想带走。”

“钱都是我跟嫩韭一起挣的。就是在你那里的钱也有很多是我的血汗钱。这些年，我跟着嫩韭起早贪黑地干活。大部分的钱都给你了，你还不满足？”

……

明明有一堆人在，实际上却只有两个人在对骂。我们这一边是人都太老实了。哪怕姨脸都气红了，也不出一句话来。妈妈算是我们家里最能的人了。这也是多年婆媳矛盾锻炼出来的。原身的叔叔没插话，是因为原身的奶奶已经够彪悍的了，不需要他。

妈妈死死咬住钱已经花完了这件事情。在村里人都来看笑话的情况下，原身的奶奶终于同意在她的监督下，让妈妈收拾东西走了。

“三金呢？我明明放在了这个毛线球里？”妈妈这话时，眼睛紧紧地盯着原身的奶奶。

“我收走了，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她居然承认了，而且没有一点点不好意思。

“你怎么知道我把三金放在了毛线球里？”妈妈生气地问。

“我怎么不知道？这个家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我就你回来是不安好心。还收拾东西，你就是想拿我的三金走。”

“亲家，你别了。这三金我们不要了。你让熙春好好收拾吧！”外公听不下去了。

“什么叫你们不要了？这本来就是我的。我还没有你，你倒好意思我。看看你养出来的女儿，这是对婆婆该有的态度吗？”

“你也没有把我姐姐当过儿媳妇。”姨终于忍不住了。

“一个，两个的，都没有教养。我看你以后能嫁给谁。”

……

姨的追求者还是很多的。虽然有一些实在是不合适，但是也有好的。

有一个叫詹谦的伙子就很不错。姨也挺喜欢他的。他知道姨带着我生活以后，只是一个劲儿地夸姨善良，还一点都不介意地带着我去游乐园玩，给我买了好多好吃的。原身的爸爸都没有带原身去游乐园玩过，因为舍不得那个门票钱和车费。

“游乐园有什么好玩的，又贵。我听那里面一瓶水都要十块钱。在家里玩也是一样的。你身体不好，不要往人多的地方跑。”原身的爸爸刚完这个，转身就把两千多块钱的卖菜钱交给了原身的奶奶。要我，这种精神上没有断奶的人就不应该结婚。

收拾完东西以后，妈妈把东西给舅舅拿着，让他们先回去。

“姐姐？”姨有些担心。

“没关系的，东西都不在我身上，她们能抢什么？抢葵吗？”妈妈语气中带着嘲讽：“你放心，刚刚吵完架，大家都看着你。她还要脸。你们先把东西带回去吧！嫩韭的坟，你们去不合适。”

按迷信的法，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去了坟地里容易被墓主人盯上。也有人，让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去上坟，墓主人家会倒大霉。反正各种法都有，共同点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不能去上坟。

姨她们离开以后，妈妈买了一些纸钱，单独带着我去给原身的爸爸磕头。

可能总归是自己儿子吧，墓碑修得还校原身对这个父亲还是有感情的。我们刚到地方，见到墓碑，这具身体就开始哭。妈妈也忍不住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