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请。”埙桓和他们主仆三人被安排到最前的桌位只见正前方有一条约一米长,一米宽的白纱布摆在那里。“在这个位置是最能看得清表演的,毕竟那位少爷又多加了一两银子,当然得安排最好的位置给你们。那么各位想吃些什么?”既然是朱由校先付账,埙桓也不好意思自己先点菜,自然小锯和刘儒是不敢越矩,他们三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等朱由校点菜。他们这点小心思朱由校自然明白。朱由校连忙吩咐店小二说:“那就把这店的拿手好菜都呈上来吧。”
“哇!终于来了,好香哦。”埙桓耐不住饥饿脱口而出还吞了吞口水。他们三个看着埙桓为了食物竟然变得如此不矜持,都耐不住笑了。尤其小锯竟然边哈哈大笑边说:“没想到你还是个贪吃的小鬼。”刘儒接着说道:“正所谓食色性也,只要是人都会对吃的看的很重要。”本来这句话也没什么不对,但埙桓和朱由校却因这句话而脸红耳赤只差没把含在嘴里的茶水给喷出来。朱由校吞了口茶笨嘴笨舌地说:“额...那个在人家...姑娘面前说什么...色。”埙桓的小脸蛋变得更加红,似有一股热气一涌而上,为了避免尴尬只好说:“那个...我并不介意,只有那些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才会在意呢。”接着又羞涩地底着头,不敢直视坐在身旁的朱由校。
“我似乎明白你刚才所说的是什么意思了。没想到咱们的皇长孙殿下这么快就对人家一见倾心。”小锯轻声细语地对着刘儒说道。
“呼,呼”一根根伫立在烛台的蜡烛被吹灭只剩几根蜡烛再加上天色已晚,没有了阳光的照耀靠仅剩的几点烛火显得昏暗但就是这微弱的光才能更好的观看皮影戏。光线与物的结合创造了影子,而操控着皮影借着光线打造的皮影戏更是让人叹为观止,加上老师傅的唱腔和乐器的搭配简直令在场的人交口称誉。
埙桓一脸兴奋与满足地欣赏表演,这一切都被朱由校映入眼帘,心中不由得暗自欢喜。
映在白纱布的两个影子越靠越近,朱由校的余光见到这一幕赶紧起身用双手捂住埙桓那专注的眼睛。“你在干什么,正看到精彩的一幕,牛郎和织女在鹊桥正要相聚了!”这时,朱由校才恍然大悟发现自己往不该想的方面去。“原来如此,我以为有什么其它事回发生。”
“到底是什么事啊?”埙桓一脸打破沙锅问到底不停地追问由校。“这个以后我在告诉你。”听到这句话埙桓莫名的担心,问由校“以后...我们还会见面的对吗?”“嗯,回再见的。你忘了之前我答应你的事吗?”“没忘,只是担心。”埙桓答道。其实由校的内心不敢答应,因为他自己也不确定那个以后真的会来吗,毕竟宫墙之内和外廷发生太多让人做摸不透的事。也难保自己对她的初心会不会随着时间和环境而改变而且他们只相处不到一天。一天足够对一个人有好感也足够把一个人抛之脑后。
“啪啪啪”台下的观众纷纷鼓掌。埙桓和由校彼此的心思和交谈被这阵阵掌声给打断。
“少爷,天色已晚家门要关了。”刘儒提醒由校该回宫了,再不回去恐怕宫门关了就不容易偷溜回去。
由校轻声细语地对埙桓说:“时辰不早了,该回家了。”由校和埙桓走在刘儒和小锯的前头,带着沉重的脚步缓缓的走下楼梯。刚踏出店门,埙桓就被一个身材魁梧,面目狰狞的男子给撞倒。带在埙桓脖子上的红线上面还系着一枚已经缺了一口的铜钱脱落掉在那个男子的脚前。埙桓俯身向前想把那枚铜钱捡起不料那个男子把脚一抬把铜钱踩在了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