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离开后两人已有数月未见,不过简箪一直注意着宋薄言的消息,从他每天穿什么到何时出了宋家祖宅去了什么地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宋薄言知道简箪在打探他的消息,所以他每次也故意让简箪的人带一些消息回去。比如某天宋老爷子安排他去见什么小姑娘之类的。同样地,简箪的一切动向也被宋薄言掌握着。比如哪天谁在简园闹事,那么他就通过自己的方式给对方一个小小地惩罚。京城谁家都不干净,他的位置略施惩戒简直易如反掌。他还注意到自从薛栢闹事之后整个人就改变了。三天两头往简园跑献殷勤,整个人也渐渐改掉之前纨绔的习惯,慢慢变得沉稳起来了。他倒不担心,因为挡在他和简箪面前的从来不是缺乏感情而是观念问题,这么说也是感情不够,感情战胜不了理性。 这天简箪看了简园的食材后,决定去山里找一些特殊且新鲜的食材回来。她便带着几个管事上山去了。行至半山时分,她们一行人找了个溪水旁略作修整。突然,简箪感觉到有人靠近,便用眼神示意各位警戒起来。不一会,便来了一帮人。人数是她带的人数的十倍,从溪对面包围到她身边。简箪看了人数对比后,不慌不忙的继续坐下,吃着东西、饮着茶。包围她的人觉得奇怪,等到领头的想开口讲话时。只听简箪清冷地声音:“我跟你们走,放了他们。”领头地说:“他们会报警的。” 简箪平静无波地说:“我在5点前未回简园,自会有人知道我遇到危险了。你就算带走了他们也没用。而且,你背后的人应该是说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带走我吧。你若不放他们走,一方面你不一定可以带走我,一方面路上我更容易逃跑。” 领头想了下觉得有道理,便放他们走了。走之前简箪给他们留了信息。领头奇怪地问道:“你不害怕吗?” 简箪淡淡道:“怕啊,我只是在用成本最小的方式让我自己好过一点。” 领头地说:“你不怕我现在杀了你或者强了你” 简箪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淡淡地说:“是吗?带我去见你们主使” 领头见自讨没趣也就不再说了。简箪被蒙眼带到一个地下室。地下室昏暗、潮湿,弥漫着霉味和灰尘的气息。简箪心里想这里应该很久没人来了。她在心里盘算了近段时间有没有得罪人,发现得罪了不少人,这下还真不知道谁绑架了她。她面上镇定,想着以不变应万变。就着这时,一个戏谑地声音的想起:“哟,这简园主,今儿什么风将您吹来了啊?”简箪一听原来是钱家少爷,钱莱。 钱莱上个星期来简园定了餐,说什么只吃贵的,不吃好的。简园贵的食物不少,但是,用料极其贵重的却没有。简园向来因其原料普通而味绝佳出名。简箪来推荐食物,告诉他:“各食各有本味,自成一家。海菜不佳,不如笋竹”。结果钱莱掏出一堆卡说:“我只要吃贵的,你这什么破地方”。简箪一看这分明是来找茬的,且她最不喜乱糟蹋食物之辈。便命人在碗中放了百粒珍珠,价值不菲,且对钱莱说:“这珍珠餐,价值万金,是本园最贵的了,还请钱少好生享用。”说完,便拂袖走了。钱莱气的跳脚,且第一次在朋友面前损了脸面,心里十分不快。说薛栢纨绔,那还是因为薛家团宠他。但是,薛家世家的底蕴在那儿,所以薛栢充其量就是被宠坏的孩子,并没有多坏。但是,钱莱不一样,他是最近京城兴起的暴发户钱家的儿子,邪恶、残忍、暴躁、肆意妄为。 钱莱走到简箪面前,扬起手就是一个巴掌,恶狠狠地说:“小娘们,啊,之前不是挺能吗?敢损我,活的不耐烦了!”说着又是一巴掌。这一巴掌灌足了力,打的简箪头一偏,嘴角微微肿了。接着,钱莱便拿掉了简箪的眼罩,狠狠地说:“之前不是挺横!再横啊!”说着对着简箪肚子上就是一拳。简箪硬生生被打痉挛了一下。心里想着不能在继续下去,得想办法拖延时间。 只见简箪依旧冷冷清清地开口说:“那天过后,嘶~”一说话,嘴角就裂开了。简箪忍着痛继续拖延时间:“你那天走后,我就后悔那么鲁莽了。” 钱莱戏谑地说:“本以为你有骨气呢,原来被打几下就准备服软求饶了。” 简箪依旧淡淡地说:“不是,诚心的道歉。你既是顾客,简园自然该好生招待,是简园的错。下次,钱少若去,定会仔细招待。” 钱莱一听简箪语气不卑不亢,确实不像服软求饶。可是钱莱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你以为还有下次,你觉得你今天可以活着从这里出去。”说着一脚踢在简箪小腿上,简箪瞬间眼泪就下来了。 简箪整理好情绪,继续冷静地开口:“我觉得可以,你以为简园是怎样留到现在的。”简箪一边说一边想,回去的人应该分成了两拨。一拨回去找人去了,一拨应该一直跟着她。算算时间,应该快来了。面上依旧没有任何风波地说:“你们不是一直查不到简园的消息吗?那只有两种情况,一是简园真的没消息,二是简园背后的势力,京城的人都没办法挖出来。钱莱,你觉得简园是哪种。你当真这么单纯觉得简园真的是一个简单的园子而已?”语气一点点严肃和冷漠起来,简单整个人散发着鬼魅般令人害怕和屈服的气息。 钱少被她一席话问的失了章法。表面上依旧狂妄地说:“我知道你在拖延时间,这里没人能找到。简箪,今儿就是你的死期。”说着便拿出明晃晃的尖刀。就在这时,钱莱软软地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