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似是问王岑,实际上用眼神望向谢纪,想看看他是什么表情。
可惜,什么都看不到,只看见谢纪目光呆滞,好似与他无关。
其实谢纪不是面无表情,而是站着太久了,脸抽了。
看他使劲的动脸上的肌肉,试图笑一笑,可惜这表情怎么看怎么别扭。
再加上心里一直在吐槽这个王岑,心思早就飞到九天之外去了。
不过皇帝想难道他有解决的方法,所以才什么都不怕,还有这表情怎么有点怪异,到底哪里怪异又说不上来。
谢纪感受到一丝目光,立马回神,看到陛下在看着他,谢纪疑惑,陛下为什么要看自己,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还是自己长得太帅了,陛下忍不住才看自己。
“此人就在朝堂上,那便是丞相谢纪。”
王岑将手指向谢纪,谢纪脸上的表情更是绝了,不知道怎么形容,怪异非常。
他说的是谁?我不会听错了吧?
“我?”
谢纪疑惑地问了问王岑,一脸懵逼,还带有一丝无辜。只不过这表情还是十分僵硬。
王岑冷哼了一下,装什么装,自己做的事,心里没数吗?
这次为了收集证据,可是谋划了好一阵,就等着这一刻,装傻也没用。
谢纪疑惑,丞相?说的是自己?自己是丞相?
这突然发难打着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谢纪正在怀疑人生中,苍天啊,大地啊,自己先前还在幸灾乐祸,可是现在为什么笑不出来啊!
他刚想看看谁被弹劾,居然是自己,没有开玩笑啊,老天这也太照顾自己了吧!
这个瓜居然吃到自己身上了,我的妈啊!
果然老师说的对啊,当你在幸灾乐祸的时候,你会突然发现,你会是别人幸灾乐祸的对象,所以说,瓜不能随便吃啊。
皇帝将视线转向谢纪,却发现谢纪一副不明白的样子,显得自己无辜又无害。
皇帝想今天这丞相有点奇怪,今天居然不发一言,现在还装傻充愣,难道是有什么大招?
“陛下,谢纪以丞相之名,将播往南方赈灾的银两私自吞下,总共一百万两银子,谢纪这是在置灾区的群众于死地啊!”
“再比如,前段时间,谢纪为打造一座别院,将上百户人口赶出家门,他们走投无路,去衙门报官,却被谢纪手下的人活活打死。陛下,此人不能留啊。”
“禀陛下,臣要弹劾丞相谢纪为谋私利,四处横征暴敛,为祸百姓,搜刮民众一共三百二十万两,并私吞国库七十五万两。”
“陛下,谢纪无视律法,行为粗鄙,目无朝廷,贪赃枉法,结党营私,挪用国库,又怎么能让他继续立于朝堂上,吾等羞与之为伍。”
“臣附议,谢纪此人不配站在这里,此人任命以来,欺上瞒下,陷害忠良,蛊惑君上,简直为朝之硕鼠,不除,天下一日不平,百姓一日难安。”
“臣附议,陛下,为天下计,为万民计,臣请将谢纪车裂以正国法。”
“臣等请将谢纪车裂以正国法。”
自从王岑发难之后,接二连三的弹劾声四起,整个朝堂都被这弹劾声给淹没了。
谢纪听到这些罪责,想,这车裂还不够,这么丧心病狂的人,应该要大卸块,千刀万剐,唯有凌迟方可告慰那死去的先灵。
要不是现在自己抽筋了,自己也想去附和一番。
这次的弹劾比那个太傅好多了,场面堪为壮观,还是说明了一句话,人多力量大啊!
不过那王太傅也真是厉害,就凭一两句话就让众多人附和他,这实力不可小觑。
等等,差点忘了,他们弹劾的是原身,现在自己是那个被弹劾的人。
我的妈啊,收起我刚才说的话,凌迟?什么凌迟?我有说过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谢纪头疼起来,一股又一股记忆冲击着他的脑海。
原来,这个身体的原身也叫谢纪,字知渊。
名门望族出身,小小年纪便位居丞相之位,这不仅与他的背景脱不开关系,还与原身喜欢阿谀掐媚有关。
原身深得陛下喜爱,经常甜言蜜语,为君出谋划策,不留余地,因此留下了馋臣的名声。
原身的这种做法令朝中那些清官不屑,阿谀奉承,讨好君上之徒,吾等不屑为之。
而原身又贪财,是个臭名昭著的大贪官,他的贪财行为人尽皆知,原身自诩贵族出身,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自然无所顾忌,四处搜刮民脂民膏。
搞的百姓怨声载道,人声鼎沸,为天下百姓所唾弃。
一时之间,原身的奸臣之名传遍大江南北。
而原身之所以在朝廷上屹立不倒,不仅与他背后的力量密不可分,更脱不开皇帝的支持。
但谢纪在朝堂上可不被那些清官待见,与清官势同水火。
这次弹劾,打着自己一个措手不及,那些清官等这一天久已。
这次出乎意料之外,而那些清官又来势汹汹,势要咬下自己一块肉。
“丞相,他们弹劾你,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