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8 章(2 / 2)穿成渣男后怀了女主她叔的崽(穿书)首页

生活类综艺节目是给几个艺人一笔定额的钱,让他们在预算内规划着参观所在国家的特色景点,包含衣食住行,是个比较轻松的节目,也很容易树立起艺人自己想要的人设。

大致浏览完所有邀约后,沈忱合上了文件夹,闭上眼睛微微沉思着,两三分钟后他再次睁开了眼睛,眼里闪坚定的光。

“季哥,我考虑好了,我想要参加《下一站,演员》。”

“什么?”季晨对他的这个决定实属吃惊不小,他原本以为对方会选择生活类综艺,轻松有趣还容易吸粉,再不济去演演电视剧,也能在观众面前混个眼熟,谁知这位爷根本不按常理出牌,一上来便越级挑战最高难度的Boss。

就他那个演技,季寒已经能预想出节目播出后他被群嘲至死的场面了。

“云生啊,要不要再考虑下?这个节目专业要求比较高,以你现在........”

没等季晨一番分析说完,沈忱已言辞恳切的出声了打断他。“季哥,请相信我的判断。”

“好吧,那就按你的意愿决定。”看着面前年轻人尚未经过观众磋磨的脸,季晨苦笑着摇了摇头,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真不知这人是完全不知天高地厚,还是对自己过于自信。

总会是要摔个跟头才能成长的。

跟季晨商量好了工作事宜,沈忱离开他的办公室后去了趟洗手间,还没进去便听见两个自己不认识的艺人在洗手台边说着什么。

“唉你说那个暮云生看着老老实实,心眼还不少啊,一下子就勾搭了这么厚实的靠山,下半辈子不愁咯。”

“嗨,你真以为那位会跟他玩心啊,人家多矜贵一人,不过是玩玩这种戏子罢了,但是那个暮云生,别看现在看上去风光,爬得越高,摔得越惨,我就等着到时候看他怎么哭了。”

沈忱没太听懂他们这番指代模糊的议论,一时有些进退两难,还没等他做出什么反应,一把慵懒而磁性的嗓音从内间传了出来。

“你们很闲?他什么时候能摔得很惨我不确定,不过你们拿说闲话的时间去磨炼下演技,总不至于到了现在还糊成一摊烂泥。”

说话的男人旁若无人拧开水龙头冲着手,一头及腰的长发随意扎起,不但没有为他增添一丝女气,反而衬得越发潇洒自如,露出的侧颜明艳而张扬,是一种极富侵略性的美貌,像支带刺的蔷薇,美艳,却伤人。

两人被戳中痛脚时的怒火在看到说话人相貌的时候悄然消失,对方是最近炙手可热的新晋歌手。公司力捧对象之一,可不是他们这种小角色惹得起的人。

两人都有些讪讪,招呼都没打便朝外走,在洗手间门外遇到沈忱后自然又是另一副精彩表情,沈忱不想同他们计较,只站在原地静静等着方才替他出声解围的人。

那人出来后脚步没停,沈忱却心有灵犀般坠在他身后半步开外的位置,慢悠悠跟着,两人距离不远不近,既不会让人觉得过于熟络,也不显得生疏。

直到两人来到一个无人角落,对方的脚步停了下来,接着转身同他四目相对。

“云生,好久不见。”他狭长的凤眸里闪过一丝真切的笑意。

沈忱顿了顿,也笑了起来。

“这么久了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谢皖。”

论及谢皖跟原主的关系,大概类似于原主心中唯一一抹未被世俗侵染的圣地,通俗来讲就是白月光。

当年他刚签进造梦时与谢皖同在一个经纪人手下,第一眼便被对方惊艳得不行,后来因为许多内行规律不懂,犯了不少错误,其他人都对他避之不及,只有谢皖明里暗里对他多有帮衬,一来二去他难免会对对方产生些异样心思,不过原主并没有挑明,也隐藏得很好,只是和谢皖相处时愈发掏心掏肺,倒也算有了个知心朋友。

及至后来他被调去刘武手下,两人见面机会便变得寥寥无几。

谢皖的目光自他脸上不太明显的掌印上一扫而过,却并没有问起它的来历。

“最近过得还好吗?”

“就这样吧,走一步算一步,总归是能过下去的。”沈忱耸了耸肩。

“那就好,以后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都可以找我。”谢皖也并没有觉得暮云生的回答敷衍,只抬手拍了拍他的肩,接着与对方错身而过。“我还有事,先走了。”

直至对方的身影自楼梯拐角彻底消失,沈忱才若有所思的离开。

谢皖对他的态度,不知为何总让他感觉有些微妙。

傍晚十二点,谢皖总算结束了一天的工作,随后疲累的驱车回到了家中。

他在离公司不远不近的一片小区里租了间一室一厅的单身公寓,掏出钥匙打开门时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心跳的有些快,就像某种能预知到危险的强大直觉。

门无声的打开了,门内一片漆黑,仿佛在无尽深渊般要将他整个人都吸进去,再逃不出来。

他摸黑去找墙边客厅的开关,却敏锐的察觉客厅一角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响动,接着什么东西便以一股无法抵抗的爆发力向他冲来,将他狠狠压在了墙上。

谢皖在察觉到屋内有人时心里一惊,被控制住时条件反射性准备反抗,却在嗅到对方身上熟悉味道的一瞬间卸下了全身力气,任由对方像只吮血的野兽般,用锋利的牙齿在他脆弱的颈动脉处磨来磨去。

此前多少个深夜他被这股烟草味包裹着入眠,对它更是有着融入骨血般的熟悉。

“皖皖。”那个潜入者凑到他耳边,用沙哑的声音这样唤他。

谢皖摸了摸他垂在自己颈侧的脑袋,像在安抚某种大型野兽,接着他自周遭的烟草味道中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丝血腥气。

“又受伤了?”他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语气依然一派冷静。

“嗯,好痛,我不会包扎。”对方的头在他脖颈处蹭来蹭去,那处皮肤娇嫩,很快便被那层微短的发茬蹭得隐隐作痛。

“要皖皖帮我。”

随后客厅的灯被打开了,谢皖去卧室搬出了医疗箱,小心翼翼用剪刀将对方沾着满血污的一条袖子剪开,露出一处深可见骨的伤口。

他却仿佛早已习惯了一般,微微蹲下后手脚麻利的替那处伤口消毒抹药包扎。

整个过程中两人都不发一言,一股难以言喻的微妙气息在俩人之间流淌。

“这是最后一次了。”谢皖扯着绷带发了个漂亮的结,一边低头检查着包扎情况一边轻飘飘吐出这句话,仿佛一句问候一般平常。“以后不要来找我了,你这样突然出现在我家我真的会很困扰。”

男人沉默了片刻,轻声笑了。

“那好啊,只要皖皖杀了我,我就再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

他的语气平静无波,却莫名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狠戾和决绝,仿佛溺于水中的求生者抱着唯一一根浮木一般。

孤注一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