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们去瞧瞧!”
待江逐月赶到寿安院时,已经听得里面有说话的声音,似乎是大伙儿都到了。
那江迎梦的声音最为细尖,还没踏进院门便传到了江逐月的耳朵里,“我还怎么嫁人啊!江逐月她怎么能这么不要脸,为了一个男子便要死要活的去投湖。”
二房的江青以及三房的江淼皆是妾室的庶出,而那两个妾室也早已撒手人寰。
江迎梦是二婶婶刁氏的独女,性子有些随了大嗓门的二婶婶,人不精明,但却处处都为自己打算着。
“三妹妹,你不要再说了,二妹妹她不过只是抵不过心底的喜欢罢了。”
一声娇柔的嗓音在为她辩解着,虽然比上一世她在牢里最后一次听到的时候更多了几分稚嫩,可她又怎能听不出来,这便是她一直当做自己亲姐姐的堂姐江渺渺。
上一世便是她与三叔一同夺了她父亲的军功,把她父亲害死在了战场上,还让她的父亲背上了叛军的罪名!
如今这样的话她自是听懂了的,虽听起来是在袒护她,实则是在告诉大家她心系萧泽。
“渺姐儿你话可不能这么说,此事也不是与你无关,月姐儿不羞不躁的毁了我们江府女儿的名声,我们梦姐儿等个两三年风声过去了倒也不算耽误,你年岁可是最排前的。”
说话的正是嗓门其大的刁氏,刁春燕。
她假装不经意的瞟了眼身着红色大褂衫的女人,见她似乎不为所动便继续叨叨了起来。
“渺姐儿前段时日方才及笄,以她的才情容貌,求娶的人本该踏破了门槛,谁知出了这事。真不知月姐儿怎么想的,她不要脸面我们姑娘可还是要的!”
那身着红色大褂的便是三房的婶婶关芷翠,她平淡的声音不受一点影响,径自端着茶饮了一口。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渺姐儿自是有懂得赏识她的人在,就不劳二嫂嫂费心了。”
她们江家一共有三房,老夫人尚且健在,便未曾分家。
大房江林是她的父亲,也是唯一的嫡支,膝下只有她与哥哥江玹。
按理说,本该他们大房管家,可她的娘亲早已不在人世,父亲也并未另娶续弦。
所以家里的账本交给了聪明的三婶婶关氏打理,二婶刁氏经常想抓关氏的痛脚,却一直未能得逞,便只能时常说些难听的话恶心她。
“三弟妹这话说的,渺姐儿貌若峨眉,又才名远扬,哪是我这姑娘能及得上的,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月姐儿她不知廉耻可断不能毁了我梦姐儿的前程!”
闻言,江逐月一声嗤笑,这还真是她的好婶婶呢。
“二婶婶,饭可以随意吃,话可不能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