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家也有几个人看到了，走过来客气的跟她解释这边不方便外人过来。

虽说他们的态度不错，可是眼神却很不和善。

大概是类似于了然中带着鄙视、讽刺和不屑的感觉……

“柯封阳。”冯天娇喊了一声。

“把她给我丢出去。”

贵妇装扮的女人开口，语气中满是厌恶。

柯封阳错愕的抬头，正看到保镖拽着冯天娇的胳膊往电梯口拉。

她没有挣扎，很淡定的跟着往前走。

“别动她。”柯封阳腿麻了，战不起来，只能先大声喊一句。

“阿阳！这种时候不要胡闹！”柯封阳的母亲齐淑兰冷声呵斥。

柯封阳没理她，扶着墙站起来，慢慢往前挪。

冯天娇站在原地，蹙眉看着他。

这个柯封阳对她来说太陌生了……

“你怎么来了？”柯封阳努力敛去眼里的悲伤，尽量用平和的语气问道。

“董子健说你住院了，我过来看看。”冯天娇实话实说。

柯封阳“嗯”了一声，却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他现在没有心情逗她开心……

其实他大概能猜到这大半夜的冯天娇过来不容易，但是他也知道，冯天娇只是处于礼貌过来看看。

她一直觉得当初手术他陪床，欠他一份人情，所以想还上。

追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如果这点了解都没有，他也不算是什么情场高手了。

“是……你的亲人病了？”

在场的这些人，冯天娇都看过了。

从长相和衣着判断，应该有柯封阳的父母和亲戚……

而从他们的反应来看，急救室里的人应该很重要。

提起这个，柯封阳的目光又暗了下去：“会没事的。”

又是沉默……

冯天娇真的不太会说话，更不会说话哄人开心……

她没有走，坐在柯封阳身边，沉默的跟着他们一起等了一整晚。

朝阳升起时，医生走了出来。

一群人围了上去，忐忑的看着他。

冯天娇站在外围，看着医生摘下口罩，缓缓摇了摇头……

哭声……

大部分是女人的……

男人只是沉默的在流泪。

唯有柯封阳，一动没动，没哭，也没说话。

冯天娇走过去，第一次主动握住他的手。

柯封阳身子颤了颤，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抱紧。

冯天娇不习惯跟任何人有肢体接触，但是这次她没有推开。

她知道，柯封阳在哭，她不能这时候推开他。

柯封阳也只哭了这一次……

老爷子的葬礼上，柯家人哭成一团，他再也没掉泪。

后来，他又回到了学校。

他没在像以前那样跳脚的追她，而是像个老朋友一样偶尔见面，偶尔一起吃饭，偶尔聊个天……

有一天，他拿了几个小药片给她，眼里满是藏不住的恨意：“我记得生物制药这块是你的专攻方向……能不能帮我查查这药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