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甘子越现在所处的南风馆,就是运动场所之一,而甘子越这个名字也是在这里被人提了一嘴而已。
当时荣王的情敌不怀好意地提起甘子越的名字,荣王已经差不多忘记,再度想起来时,仍是厌恶,得知甘子越死了之后,还犹如成功丢了一样垃圾松了口气。
再然后就是和新科状元的酱酱圈圈叉叉这样和那样,甚至还有多人运动。
在百分之九十都是酱酱这样那样的书中,压根就没什么逻辑,甘子越能提炼出的有效消息实在有限。
在那本书一页一页自动飞速翻完之后,甘子越犹如经历了一场大磨难,大松了口气。
甘子越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床边的男子正一脸不耐烦,他用扇柄轻佻地在甘子越的脸上拍了拍,道:“你再闭眼睁眼,也不会出现你的荣王殿下。”
“你还真不知道我啊?行,给爷记住了,爷是柳家柳二公子,我爹是刑部柳尚书。”
柳随看着床上面色潮红的男人,才发觉甘草包长的居然还不错,特别是那双眼睛,清润清润的,轻飘飘从他身上扫过,竟让柳随生出不自在来。
只是那双清润的黑眸也只是一扫而过,并未落在他身上,恍恍惚惚,毫无焦距地落于空中某一处,大受打击的模样。
没得到甘子越的注视,被甘子越给无视了,让柳随稍稍降下来的恶劣心思又升起,而且比之前更浓。
柳随倾身又凑近了床上的小公子些许,恶劣地道:“就这么不能接受啊?”
“荣王殿下怎么说的,自甘下贱。”
叽叽喳喳的声音终于让甘子越从颜色文的冲击,和他现在变成那位小公子了的变故中回过神来。
而‘自甘下贱’几个字如惊雷般入了甘子越的耳,虽没如原主听到荣王那般说时的情绪激动,也让甘子越气的心脏怦怦跳。
被当成琉璃人呵护着长大的甘子越,都不曾有人对他粗声粗气说话,更何况这样羞辱人的脏话。
“你、你,混账!”
那双清润的乌眸中气的燃了两簇小火苗,但是终于落在了柳随身上,柳随心里舒服了些。
“这话又不是我说的,你对荣王献身不成,被人光着身子给扔了出去,谁不知道?”
“现在是我来照顾你生意,后面还有好些兄弟排着队。缺男人么,除了荣王,男人还多的是。”
甘子越嘴唇都是哆嗦的,挣扎着要起来,第一次想打人,但却浑身软绵绵的,又落了回去。
柳随见床上的人要气厥了过去,找补了一句:“放心,也不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
“也就是咱们这个圈的,有头有脸的,稍微消息灵通点儿的都知道吧。”
甘子越:“……滚!”
柳随坐着没动,他道:“这可不行,我花了银子的。”
“甘子越,你还没明白你现在是在什么地方,是什么身份吗?”
“小倌倌要接客的。”
床榻上的草包公子胸膛起伏,气到喘不过来气的感觉,容颜却多添了瑰丽,让柳随心里痒了一下,手也伸了出去。
柳随今儿过来就是来笑话嘲讽羞辱人的,其实与他之前所设想的,在真见到甘子越之后,他已经不自觉温和了不少。
只是不想原先没脸没皮的甘子越,现在却又要起脸皮来了。
而柳随过来,其实本来只打算看笑话,也没想亲身上阵,他平常都是去花楼,来南风馆也只来喝过酒,并没有真过夜过。
现在,却忽然想试一试,南风馆又是何滋味。
手摸上草包公子的脸,热热的,软软滑滑的,还不等柳随感受更多,便啪地一声,手掌被人拍了下来。
那一巴掌软绵绵的,没什么力道,柳随也没有生气,他捡起草包公子的一缕墨发,想让草包公子认清现实。
“你已经在这里了,今儿爷是你的恩客,你该伺候我了,知道该怎么伺候么?”
“也对,你都主动爬床荣王殿下了,应该都知道。”
“别惹我生气,我会对你温柔些。”本来只有一分的心思,柳随却越说越心痒了。
甘子越:“……”
今天接受到的奇奇怪怪的东西太多,比他以前将近二十年的人生经历还要刺激。
之前他还在同情那位新科状元,满纸这样那样,身体受得了吗?
现在被柳随一会一句小倌倌,恩客的说的头皮发麻,“不可能!”
柳随脸上的兴致落了些,心头也有火渐起,他道:“所以只有荣王能?荣王殿下可不会来这里。”
“再告诉你件事,荣王殿下对今年新科状元起了心思,你拿什么跟人家比?”
“荣王殿下都将你扔在南风馆里了,对你多厌恶你还不明白。就这还巴巴地放在心上呢?”
柳随声音放低下来,恶意在舌尖摩挲,吐出了低低的一句,“贱不贱呐?”指尖也落在了甘子越薄薄的衣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