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令人痛苦的莫过于这种事情,自己明明是兢兢业业,恪尽职守,却到头来得不到应有的报答,更有甚者,甚至还会得到别人的怀疑和非议。
颜良和文丑显然都是这样,本来为了袁家忠心耿耿,从未有过一次偷懒,可是到了最后,换来的却是袁绍的怀疑。
这样的情况,注定了两位猛将要出走的结局,哪怕在陈焉这里,他们两个得到的好处几乎远不如在袁绍手下,但是他们也一定要出走,因为他们心中憋着一口气,一口受了委屈的气。
是时候离开了。
颜良和文丑都是这样对自己说的。
两人抱头痛哭了一阵子,终于算是缓和了下来。
谁都没有再多说一句,只是在他们心中,真正的王,已经不是袁绍,而是陈焉。
陈焉也明白两人的决定,因此并未多说,只是安排颜良和文丑好好休息,他心中明白,从这一刻起,河北最强的两位武将,已经到了自己的麾下了,他也同时明白,这一场官渡之战,自己至少占据了八成以上的优势了。
一个袁绍,连自己麾下的猛将都留不住,那么他还有什么出息呢?
而就在此时,乌巢袁绍的大营之中,袁绍正发泄着冲天的怒火。
“什么?!你说文丑投奔了陈焉,还差点点将张合和高览的士兵杀光了!白马城差点都丢了?!”袁绍脸上写满了歇斯底里,显然对这个事情十分不信,他虽然曾经听郭图说过文丑已经投靠了陈焉,可是他却并不相信文丑真的会这么做。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袁绍低声说道,他说话的语气都变得十分低沉,如果说一个颜良背叛了他,那么他还可以承受,而如今文丑也都开始背叛,这就是袁绍无法接受的了。
自己的河北四亭柱,最强悍的两个都已经离自己而去了,那么这一场与陈焉的决战,究竟将会怎么处理?
恐怕袁绍早已经注定了失败的结局了吧?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只听一名卫兵数道:“启禀主公,田丰求见。”
“田丰?!”袁绍闻言一愣,田丰一直跟在文丑的身边,应该对事情十分了解才对,想到这里,袁绍连忙叫上田丰进来。
片刻之后浑身是血的田丰正从外面走了进来,田丰见了袁绍,纳头便拜,说道:“主公啊!大事不好了啊!您将文丑将军逼走了!”
袁绍听罢大怒,说道:“胡说八道,我把文丑逼走了?怎么可能?明明是他背叛了我,投靠了陈焉!”
田丰嘿嘿一笑,说道:“主公啊,您还没有看清楚这个局势嘛?无论是颜良还是文丑,其实都是您逼走的啊!颜良将军轻敌冒进,被陈焉俘虏,但是却并没有泄露咱们的机密,你却听信淳于琼的谣言,将颜良将军满门抄斩,如今文丑将军谨慎小心,却被别人说成了通敌叛国!主公,你好糊涂啊!”
袁绍听了这话,更是大怒,猛地拔出身上的佩剑,说道:“胡说八道,胡说八道!你说什么,明明是颜良和文丑这两个吃里扒外的家伙,负了我!他们负了我!”
田丰笑道:“颜良将军和文丑将军忠心耿耿,颜良的全部身家还都在咱们鹎第,他又如何能够负了您,您稍微想想,便知道其中的原因啊主公!”
袁绍听到这里,脸色苍白,哼哼冷笑说道:“走吧,都走吧,我不需要他,我堂堂四世三公,佣兵百万,又刚刚吞并了公孙瓒,得到了北方所有豪门大户的支持,资产是陈焉的无数倍,难道我有如此强大的资源,还害怕他们出走不成?“
田丰再一次冷笑,他看着袁绍,如同看着一个幼稚的孩子,一个刚刚吃到了一些甜头,就开始找不到北的愚蠢的孩子。
田丰说道:“主公啊主公您实在是糊涂了,您的所有将军,在您杀了颜良全家的时候,就已经对您充满了痛恨了,他们甚至都开始担心自己的安慰了,您知道吗?”
袁绍摇了摇头,不愿意相信。
“主公,而在文丑将军被你逼走了之后,整个士兵们的士气,都已经地落到了极点了,您又知道吗?”
袁绍仍是不肯相信,拼命的摇头。
田丰终于控制不住,再次说道:“而陈焉却不一样,陈焉所代表的,乃是整个大汉王朝的安危,也是整个皇朝的代表,他虽然此时资产远不如您,但是他振臂一呼,天下百姓都会相应的!”
袁绍听到这里,勃然大怒,挥剑喊道:“好个逆贼,撞别人士气,灭自己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