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月伊吹自知失言,也没有多说,“被拜托照顾的小孩子,现在在他父亲身边。”
“跑步,我会陪你的。”
“不要。”朝月伊吹戳他的肚子,“肌肉好硬,一点也不舒服。”
夏油杰将手掌垫到朝月伊吹脑袋下,“这样可以吗?”
“还行吧。”朝月伊吹侧过脸,脸颊贴在夏油杰的手掌上,她攥住夏油杰的拇指,小小打了个哈欠。
“睡吧。”夏油杰温声道。
“真的要变成猪了。”朝月伊吹不满意地蹬腿,但很快她放松下来,曲起膝盖,仰头看夏油杰,“你喜欢我哪里呢?”
“嗯……哪里都喜欢吧。”
“好敷衍!”
“这个也不太好形容。”夏油杰苦笑,“要是一开始你问这个问题的话,绝对会被我吓跑的。”
“什么,快说。”
夏油杰低下头,手掌稍微用力托起朝月伊吹的头,将吻印在她的唇上,“想要成为你的风筝线,就算断了也要断在我的手上。”
听上去颇有他的风格。
朝月伊吹只坚持了两秒就丢盔弃甲,也许她天生对温柔的人无法抗拒。
可在沉溺中,她又产生了忧虑,这丝忧虑像是水草一般缠绕在她的身体上,拖着她下沉。
下午看了一部爱情电影,但很无聊,期间朝月伊吹的手机一直在响,吵闹的声音将睡意驱散,她利索关机把手机扔到了沙发的另一边。
想也不用想是谁打来的电话,朝月伊吹没有闲工夫跟他掰扯。
夏油杰看在眼里,却没有多问,他脸上依旧带着微笑,朝月伊吹看过来时还会如往常一样亲亲她。
他的女朋友有很多秘密。
他也许能等到她完全坦白的那一天。
可是那通神秘的电话终究是改变了什么,电话那端的恶魔极力诱惑他,“她在隐藏什么,你难道不想知道吗?”
夏油杰毫不犹豫地挂断了。
他想介入朝月伊吹的生活,但也要先询问她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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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走后,朝月伊吹去盘星教待了几天。
挖到折原临也无疑是个正确决定,有了他之后,盘星教整体的凝聚力上升了不少,投资的几个项目也得到了回报,这就代表着目前盘星教的流动资金不需要再依靠那些教徒本身的资本了,盘星教的上升水准引人注目。
但也意味着他们的麻烦将会增多。
朝月伊吹默默将被强制套马甲的咒术师扯进教徒中。
他们想要杀死她。
也许他们曾经是夏油杰的前辈,也许跟他说过几次话,帮忙教导过不服气的后辈后一起勾肩搭背地去买饮料喝。
但现在他们的表情是同样的呆滞木然。
自我的死亡也是生命的死亡。
朝月伊吹深深叹息。
强烈的负罪感让她胃痉挛到恶心。
已经不用接触这些的夏油杰会怎么想呢。
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