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松月一个哆嗦,因为会这样连名带姓喊她的,只有一个人。
她一个激灵睁开眼,几乎是瞬间从椅子上跳起来。
“爸!——”
可话出口一半,就急促短折了。松月起身太快,纱裙绊在椅腿上,“咚”的一声,面朝地,结结实实跌了个倒栽萝卜。
只听“刺啦”一道响,裙子最外层的蕾丝纱齐腰扯断,余下的白绸内衬倒掀到背部,露出两截白生生的大腿,和绣了樱桃的内裤。
绿叶红果,白玉无暇,活色生香。
在场的所有人都呆了。
今儿跟着程五爷来的年轻人足有十来个,有些个已经面红耳赤,转了头不敢直视了。
程五爷也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重重咳嗽了声,示意一旁的巧云:“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大小姐扶起来。”
巧云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去搀扶。
松月被狼狈地扶起身,脸比猴屁股还红,潋滟着眸子,快哭了。
里外一群陌生异性,围观刚刚不堪直视的一幕,松月只觉得眼前一黑,恨不得晕死过去。
目光匆匆扫过去,不少人或偏了视线、或转了头,善解人意地不与她对视。唯独一人,平静地看向她,目光微有笑意:“大小姐。”
松月不认识他是谁,不过长得再好看也没用,因为女人在羞愤的时候,是没有心思顾及看脸的。
“不准看我!”松月羞愤地跺脚,以为他在笑话自己。
那人依言敛了眸,唇角的弧度微弯:“是,大小姐。”
坏家伙!
松月心里已经暗暗给他戳了印记。
程五爷训她:“胡闹!还不快回去!”
雪上加霜,松月抽抽噎噎地哭了,赌气地说:“爸爸最讨厌了!”
随后手背横在眼皮上,拎起裙摆,啪嗒啪嗒地泪奔回别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