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2 章(2 / 2)小可怜Omega,献给邪神后首页

他其实知道的,他回不去了,以后只能留在这个什么也没有的房子里,再也没有花园,没有自由。

他不喜欢不认识的Alpha,也不想做他的Omega,但他还是要听沈绥锡的话,因为他死了容妈妈一定会很难过。

可是他只想在偏远星种花,为什么没有一个人问他愿意不愿意来呢?

他一点也不愿意啊!

裴亦抱紧了怀里的花,把脸埋进花里,眼中的水珠落下去,沾在了花瓣上。

他连忙抹了抹眼睛,努力地笑起来,“花呀,你别哭,我会陪你的。”

他吸了吸鼻子,又说:“你也会陪我对不对?”

他说完猛地瞪了瞪眼,花要焉了!

裴亦连忙抱着花去找水,房间里倒是有浴室卫生间,可是里面的设备他不会用,不管怎么弄都没有水出来,他只好去外面找。

宫殿不算特别大但也不小,周围都是高高的金属围墙,墙内都是明亮如镜的地板,没有土也没有水池。

宫殿里也没有,除了那把椅子和他,都没有别的东西。

裴亦来来回回,里里外外跑了无数遍,最后累得坐在大门的台阶上休息,结果一不小心睡着了。

再醒来时,是因为冷。

由于太高,哪怕初夏的夜晚也有一股寒气。裴亦搓了搓胳膊,睁眼望出去,天已经完全黑了,可能是离天空近了,星星特别清晰。

他忍不住高兴起来,这个地方也不是完全不好的,还有星星很好看。

但下一刻一阵风吹来,他立即抖了抖,顾不上看星星,忙跑进了里面。

宫殿里一片漆黑,好在窗户都很大,还没有窗帘,透进来的星光能照亮路。

裴亦拍了拍怀里的花说:“你再忍一忍,明天沈绥锡可能就会想起来给我们吃的和水了。现在去睡觉,睡着就不饿了。”

上次吃饭还是早上在飞船上,他到达首都星时已经是中午,但没有人叫他吃饭,他等了两小时就被送来这里。

他往房间里走去,突然一股湿冷阴暗的味道汹涌地扑面而来,瞬间占满整个宫殿。

他不自觉身体颤了一下,像是无数的虫子钻进他身体里,牵引着他往味道的来源寻去。

这一次裴亦很确定,这就是沈绥锡信息素的味道,他寻着信息素走到了宫殿的最深处,那里有一扇打不开的门。

可他走到门前,门却突然自动打开了。

他往里看了一眼,里面很黑,沈绥锡的信息素就是从门里出来的,他很害怕,不敢进去,但脚却不受他的控制,自己往里走。

门里是往下的楼梯,他踩着台阶一步步走下去,最后到了一个很大的房间里。

这里终于不是什么都没有,一看就有人住的。

当他走到了房间中间的地毯上,忽然一个巨大的黑影涌出来,笼罩在他的头顶。

他害怕地往后退,可却跌了下去,半躺在地毯上盯着上面那团黑影,他看不清是什么,而黑影里忽然传出来了沈绥锡的声音。

“既然怕死,怎么又来送死。”

裴亦缩紧了双腿,抱紧怀里的花,直瞪着头顶不知是什么的黑影,黑影忽然落下来一根触手一样的东西缠到了他脖子上,像蛇一卷着他缓缓游移缠绕。

“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只是我的脚不听话!你能不能给我水?我喝一口就走。”

缠在他脖子上的触手尖忽然移到了唇上,摩挲着他缺水发干的唇,沈绥锡的声音又在他头顶响起。

“想喝水?讨好我。”

裴亦舔了舔发干的唇,后悔不该说他想喝水。但记着容妈妈的叮嘱,Alpha说什么就要做什么,他听到的是沈绥锡的声音,就是沈绥锡要他做的。

他怕极了,不知道缠着他的是什么,还是努力地想要怎么讨好。以前总有人要他叫“哥哥”,每次一叫对方就会很高兴。

于是,他小心地伸出一只手,摸了摸脖子上那可怕的触手,小声地开口:“我叫、叫你哥哥可以吗?哥哥。”

然而,下一刻黑影没有放了他,反而向他“砸”下来,将他完全地裹进去,他什么也看不见了,抱着的花被扔了出去。

他慌忙地说:“不要扔、我的花!”

不等他去捡花,一个身体不管不顾地压下来,紧紧困住了他,相贴在一起的肌肤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炽热,他顿时恐惧得信息素失控,一股花香爆发出来。

他的信息素不是某一种花的香味,是像无数的花种同时盛开在天地间,仿佛坠身在春天阳光和煦的花海里。

花香融进了深渊里的阴冷潮湿,仿佛驱散了寒冬,迎来了春日。

裴亦恍惚间什么也没反应过来,一只手捏住了他的下巴,然后有什么半软的东西伸进他的嘴里,干渴的感觉瞬间消失,再下一刻他失去了意识昏睡过去。

铺满了整个房间的黑影倏然收拢,汇集在裴亦身上,最后成了沈绥锡的模样。

不过,这个沈绥锡双腿完好,他横抱起裴亦起身,走进卧室,把裴亦轻轻放在床上。

他没有离开,站在床前直直盯着床上的人,忽然把手伸过去掐住了裴亦的脖子,却始终没有用力。

半晌后他松了手,手指移到了裴亦的唇上,指尖往里伸了伸,失去意识的Omega还伸舌头卷了下他的指尖。

沈绥锡收回了手,转身出去把那束掉在地上的花捡起来,打量了一眼,再拿回卧室,放在了裴亦的枕边。

裴亦像是能看见似的,一下抓住了他放花的手,往上蹭了蹭,呓语地说:“哥哥,不要杀我,我准你亲我。”

沈绥锡没把手抽回来,视线落在裴亦的唇上,缓缓低下头去,堪堪要亲上时,他停住了。

就这个距离保持了半晌,他抽回手,站直身离开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