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有些发愣。

看看纸的分子式，再看看肖问吉那年轻得过份的脸，人整个都是懵的。

他走下去，拿着分子式，回家，睡了一觉，第二天，到学校，找到他的导师闻悦。

闻悦是很欣赏他的，听了他的故事，叹了口气：“你是天才，但是呢，社会太复杂了，你还是适合在研究所里做。”

他让陈述给他做助手，陈述说，他有个新想法，要试验一下。

闻悦听说是关于陶瓷材料的，道：“那正好，远东公司招标一款陶瓷插板，你做一块去试试吧。”

远东公司是做武器出口的，他们的防弹衣正在竟标油霸国的一项采购合同。

远东的防弹衣还不错，但相比国外的，除了价格便宜一点，其它方面，没有什么亮眼的地方。

可人油霸国不缺钱啊，对于其它国家来说，便宜也许有诱惑力，油霸国不在乎啊。

想要拿下这张单子，必须在另外的地方想办法。

远东公司就向各大科研单位下了标书，谁的陶瓷插板有亮点，就选谁的。

陈述没想那多。

他只是照着肖问吉写给他的分子式，做了一批陶瓷板出来，然后就带去了招标现场。

远东公司不玩猫腻，因为产品是要卖的，要油霸国掏钱的，讲私情毫无意义。

所有交来的陶瓷板，全都是现场验证。

一般的陶瓷板，都有五六斤左右，防弹衣插那么几块，就了几十斤。

陈述交去的，一块只有两斤多，看去又轻又薄。

陶瓷易碎，要防弹，肯定就需要一定的厚度，陈述这块又轻又薄，防弹的效果肯定差啊。

结果现场一打靶，反而陈述这一块，防弹效果最好。

远东非常重视这张单子，好几十亿美元呢，所以总经理管西泠亲自坐镇。

看到结果，管西泠直接跳了起来：“什么？硬度高百分之三十，重量却只有一般插板的三分之一？这怎么可能？”

军方同样重视这场招标，总装的一位易姓处长也在现场，同样一脸难以置信：“这不可能啊，陶瓷要防弹，必须增加密度，增加了密度，重量就一定增加，怎么可能反而更轻？”

但事实摆在眼前。

两人还不相信，反复实验，后来甚至搞了重机枪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