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胆敢闯入迷雾森林?”黑气汹涌澎湃,不知道哪里传来男子苍老有力的男音。四面八方入耳。 “九重天,轩辕释音!”他拉衣白落到身后,然后向前一步,报上自己的名字。 “九重天?九重天的人来不夜国做什么?呵呵,一个小童子竟也私闯迷雾森林,难道如今的九重天竟是这样的作风?”那声音的主人好像认识九重天的神很久很久似得。。 想来也是,当年轩辕人族轩辕洲由盘古父神受命,代代天帝都要受三道红尘劫,六道天劫,寻常大家都会把那天劫视为最大的考验,可偏偏红尘一劫最诛心,过得了红尘劫的必然过得去天劫!也正因为如此众人都很尊敬八方之君天帝。 “五方千国全都隶属我轩辕族,这永昼不夜国或者是永夜不昼国,本殿下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何须同谁打招呼?不知阁下尊姓大名,这样的躲躲藏藏不肯露真面目可是怕了本殿下?”一股浩然正气由白落眼前迸发,她觉得眼前的童子身量的轩辕释音,气魄高千尺。 “小小年纪自称殿下还是个上神?罢了,别说九重天,就这五方千国万年也出不来一个这样资质的,本尊饶你不死,速速离去!”那言语里有惊喜,有欣赏,还要不屑。 轩辕释音还没有说什么,周围的黑气骤然消失,他们二人脚下一空瞬间回到了城墙边,释音拧着眉表情凝重带着白落穿回去。 “沧海不知,九天孙驾到,有失远迎,冒味问一句殿下来我不夜国的禁地做什么?”白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城墙外站满了侍卫,扣着那宫娥,还有哭得梨花带雨的梵花。 据不知名的野史记载,无怀沧海已经一百多万岁了,寻常的神仙到了这般年纪就算不白发苍苍也是个暮年了,眼前的他看起来不过是个翩翩少年郎的模样,偏偏又穿着玄色的冰丝袍服,迎着风衣袂飘飘,衬得皮肤雪白,都说猫族的男子相貌柔美,无怀沧海更是眉毛纤纤如精心勾勒,眼睛细长双瞳如明珠般明亮,怪不得连当年的猫族女帝都为之倾尽所有。 “说来不怕国主笑话,天帝说释音与青丘衣白落自幼订婚约,两万年不曾再见,这不命本殿下带着她游玩一番,不知道她从哪本书上看到了永昼不夜国,缠着本殿下实在是难以推辞,竟误入禁地,还请国主责罚!”轩辕释音彬彬有礼的样子让白落目瞪口呆,说谎后脸不红心不跳的,自己哪里缠着他了,顶多就是偶遇,不过想着本殿下需要人家罩着,不出声,可不代表默认。 沧海的目光看向衣白落,嘴角带着笑意,“原来是这样,这位想必就是传说中艳绝五方千国的青丘衣白落,释音殿下如此重情,沧海岂有怪罪之理,只是这迷雾森林是我永昼不夜国的禁地,里面凶险万分,二位若是在我永昼不夜国出了事情,沧海如何向天帝和桑帝交代,烦请可莫要再靠近这里,我永昼不夜国几万年没有来过贵客了,今日既然遇到了释二位,还请二位莫要推辞,随我去不夜宫让沧海尽地主之谊。” 白落觉得自己入迷雾森林已经是很不对的了,沧海如此客气的邀请再拒绝,实在是有失风度。 传闻无怀沧海为人谦逊有礼,待人宽厚,还很好客,如今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国主盛情邀请,那释音和白落就随国主见一见不夜城的风采。”轩辕释音看了白落一眼,转而说。 这不夜城真真的是美妙绝伦,城墙是几尺厚冰块砌成的,一块一块摞在一起,水晶般的明亮,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的光芒撒在地上。 整个不夜宫都是冰砖组成的宫殿,连大殿的柱子都是精心雕琢的冰。正位后方的冰蓝色水晶珠帘,与这水晶般的宫殿很是相配。 “哇,好凉呀。可真的是好美。”白落忍不住伸手去触摸,刺骨的寒气打在手上,疼痛缓一会儿才会褪去,可是这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冰宫真的是太美了。 “莫要触碰,不夜国的冰自上古就积成,至今已是数不尽的年岁,这冰的寒气甚毒,释音殿下还请至文心殿,这寒气若不在一刻钟内拔去,就会终身存在体内,冬夏发作终日身体刺痛。”沧海拦住白落想要再去摸一下的手,神色凝重道。 “那怎么办呀?我们家二殿下本就身体弱……呜呜……”和白落一样欣赏着不夜宫的梵花一听沧海这么说,立马收回伸出去的手,看着白落吓得立马哭了起来。 白落还觉得肯定是这无怀沧海知道他们是在骗他的,他也来戏弄自己一番。 轩辕释音请沧海带路,拉着白落就去文心殿,这文心殿很简洁,一张床榻,一张桌子,一个砚台一支笔。窗边两个空无一物的花盆。 他让白落坐在床榻上,自己坐在她的后背,手指在几个穴位上点了点,给她运气,白落觉得体内是暖暖的很舒服,突然身体里好像有两股气流在打架,身体忽冷忽热。原来沧海没有骗她,全身针扎般疼痛,又没有力气。 “殿下,您这么做寒气会滞留在您身体里的!”那个一直不曾开口讲话的仙娥,突然大喊。白落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那想要剜了自己似得狠利目光。 “她身子太弱,承受不了寒气和我的运作,这寒气顶多只会在我体内滞留个把月的也就除尽了。”释音淡淡地说道。 心里有一丝暖流,虽然他们是名义上的未婚夫妻,可是他那童子模样实在是很难把他想成自己的未来夫君。他应该也不成把自己当成是妻子吧,也许是姐姐,也许他本身就是一个好人,白落这样想的。 白落再醒来时,梵花第一个抱着她哭,“小殿下,您可算醒了,吓死梵花了,呜呜……” 梵花哭哭啼啼得同白落讲,她昏睡了三天三夜,轩辕释音把寒气渡到了他的体内,这样自己都昏睡了三天三夜,轩辕释音现在肯定更严重,白落顾不上穿鞋,蹦下床问梵花他在哪。 梵花整日整日的守着白落,并不知道无怀沧海把轩辕释音安排在何处,白落跑出去看见一个宫女,捏着她的肩膀问轩辕释音在哪里,期待现在就能看到他,宫女连说几句不知,才放开她。 恰好无怀沧海摇着扇子过来,“小殿下醒了就好,沧海没能先告诉姑娘这冰宫的禁忌,害姑娘受此等伤痛,实在沧海的过错……” “国主,轩辕释音他在在哪?他现在怎么样了?他还好吗?”白落哪里还有心事计较那些,她眼下最担心的就是他了,因为自己才受了那寒气,他小小的身子也不知道受不受得住,万一他有个什么,自己这辈子都难以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