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一说枝枝这才发觉,她好像也就来了半个月?这中间燕裴还有一些日子没在,真要算起来当着他的面好像也没几次.....
思此,她理亏的不敢反驳,脸上才褪下的红晕瞬间又浮现出来了。
小姑娘每次脸红的时候连带着耳根也会泛红,就像是雪后一朵盛开的红梅,格外引人注意,燕裴目光微顿,旋即移开目光:“谁说丫鬟不能伺候丫鬟了?她是你要收留的,既然收留了不跟在你身边难道跟在我身边?再者,檀姑平日既要忙府里的事还要照顾你,如今多个人照顾你,檀姑也能轻松一点。”
其实有了檀姑和纪瑾年之前的提醒,他已经有了要寻几个丫鬟进府的想法了,左右也是在梅院,又不在他眼前晃倒也没什么,不过一时半会儿还未寻到。
如今白薇既主动要求他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毕竟比起外头找的,显然她更适合。
而枝枝来这一趟本也是为了确认此事,眼下亲耳听到白薇确实是燕裴派过去服侍照顾她的,心里其实是高兴的。
况且如今既能出府,还得了银子,这一趟来的是真不亏。
思此,她抬头,既心满意是又认真道:“谢谢你,燕裴!”
嗯,好像夜送蜜饯以后,她发现他真的就像檀姑说的那样是个面冷心热的人!
她傻傻地笑了笑,随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试探道:“那我....以后还来书房打扫吗?”
说罢,忽然想起好像进书房后就没听到雪团的声音了,于是忙扭头去寻,结果一转身这才发现了博古架旁的冰鉴。
“哇,是冰鉴!”
难怪她一进来就觉得好像比以前凉快多了,枝枝欣喜地将双手贴在上面,喟叹了一声。
其实她之前有问过檀姑为什么书房里不放冰鉴,若没记错檀姑说是因为燕裴说过心静自然凉。
既如此那为何现在又改主意了呢?摸着冰鉴枝枝心里有些不解,忽然她脑中灵光一闪,随即扭头一双眼亮晶晶地问道:“燕裴!你是不是因为我才在书房里放的冰鉴啊?”
闻言,书案后的人神色有一瞬僵滞,若枝枝细心一点定能发觉异样,然而此刻她注意力并不在这儿。
之前她因为热曾抱怨过一嘴,那时燕裴还说她倒是会享受!可转头书房里就多了冰鉴。
想到这儿小姑娘兴冲冲地追问着:“是不是是不是?”
然而话音落下,她并没有等到期待中的答案,而是等来了一句——
“从明日开始,每日辰时我要在书房看到你。”
枝枝:......?
*
皇宫,元和殿。
随着一声“皇兄”在殿门口响起,御案后的越行琛无奈地抚了抚眉梢。
“你怎么又来了?”
“皇兄你这是什么话,如今你尚未立后纳妃,身边没有体己人,我作为你的亲妹妹自然要担起重任啊。”
闻言,越行琛他撂下笔:“你少来,真要关心朕,上次出宫也不会到宫门要落钥了才回来。”
“哎呀,皇兄,那上次不是情况特殊嘛。”越朝乐几步上前,扯着袖子撒娇道:“那念枝生辰,我不是怕子淮哥哥伤心难过,所以才特意出宫一趟,但是皇兄你放心,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排第一,谁都不能撼动你的位置!”
越行琛才不吃她这套,哼笑一声,直直问道:“说吧,今日又是因为什么来的?”
就知道瞒不过他,越朝乐摸了摸鼻尖,随后试探道:“皇兄,表哥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啊?”
“好端端的你突然问这个是什么意思?”越行琛抬眸看着她,目光里有些意外但更多是审视。
“其实.....也没什么....”越朝乐眼神飘忽,随即飞快瞥了他一眼语速飞快道:“就是我上次去徐国公府的时候,看到子淮哥哥对着念枝院里的那颗石榴树发呆,我知道他是想念枝了,虽然那棵树是他亲手种的,但其实那树苗是表哥当年特意寻来的。”
“所以呢?你说漏嘴了?”越行琛脸色微变。
越朝乐见状忙摇头摆手:“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说,皇兄你再三叮嘱过我,我心里有数的!”
“你知道就好。”越行琛点了点头,许是不放心,顿了顿又道:“朝乐,惟安的事情我们没有权利替他做任何决定,所以只要他不点头,关于他的任何事情你都要守口如瓶,一丁点也不能透漏出去,尤其是对徐子淮。”
虽然越朝乐性子骄纵,行事随心所欲,但在正事面前她心里还是有杆秤的。
“我知道了,皇兄你放心吧。”说罢小脸认真又道:“就算是子淮哥哥逼迫我,我也绝不会说的!”
她不说还好,一听这话越行琛倒是有些头疼了。
徐国公府出事后,徐子淮曾因为越朝乐的事情特意找他谈过,作为皇上甚至是作为朋友,他能理解也能明白徐子淮的做法,但作为兄长,他却是很心疼也很担心这个妹妹的。
想到这儿越行琛轻叹了一声,语重心长道:“朝乐,你皇兄的亲妹妹,皇兄比谁都希望你可以开心可以幸福,可你也看到了子淮他.....”
“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