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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屋敷宅邸。

“我还没找到您，您到先上门了。”夜色中，产屋敷耀哉看着站在院落中的男人道，“夜洛先生。”

“你应该是第一次见到我吧？”

回应他的声音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不仅没带什么情感，还显得有些空灵。

“百年前，鬼杀队发现如同鬼一般无法杀死的人，我们在机缘巧合下发现了‘公司’的存在，”产屋敷耀哉直白道，“这百年间，我们一直有留意公司的动向。”

“还这么留意我们做什么？”夜洛轻笑道，“我们的存在妨碍到你们了？还是说我们这些不老不死的‘怪物’也在你们的猎杀名单上？”

“鬼杀队只想知道公司是站在哪一边的。”产屋敷耀哉坐在缘侧上，“想知道公司为何要妨碍我们扼杀下弦之鬼。”

“当年的那只鬼是我们的客人，”夜洛走向了产屋敷耀哉，合上了手中的五骨蝙蝠扇，扇头轻轻抵在人中的位置，“而且，公司的员工未让那只鬼继续伤人，也在事后杀了那只鬼，就算是道德层面也没产生什么影响吧？”

夜洛从阴影走出，廊上的灯笼照在了他身上，这才让人看清了他的容貌。

夜洛生得极其俊美，却是异色双瞳，一黑一金的眼瞳都浸着温润。

他一身平安京时代的装扮，及腰的银色长发从中段绑起，头戴黑色立乌帽，白色的里衣外是烫着金色暗纹的黑色狩衣。

他本就高挑，加上头顶那高耸的乌帽，在跪坐的产屋敷耀哉面前有些过于高大了。

产屋敷耀哉望着夜洛收起了笑容。

一切的经过他都知道，只是……

“正因如此，鬼杀队才想知道是否有和公司结盟的可能。”

“耀哉，这话你曾祖父也问过。他没记下我当时的回答吗？”说完这句话的夜洛想起了什么，连忙又笑着补充了一句，“是我忘了，作为产屋敷一族的子孙，你是不可能见到你曾祖父的，我当时说……”

“我知道您当时拒绝了，但是……”产屋敷耀哉颔首，“人心都会变的，所以想要确认一下，还请夜洛先生不要见怪。”

也许对于夜洛和他的公司员工、鬼舞辻无惨和其他的鬼来说百年不过弹指一瞬，但对于产屋敷一族来说，却是极其漫长的年岁。

所以比起先祖记下来的文字，产屋敷耀哉更愿意相信自己的耳朵。

“既然如此，不知夜洛先生深夜拜访为了何事？”因夜洛沉默不语，产屋敷耀哉只能开口询问。

夜洛并未立马回答，他仰头看着被乌云遮住的月亮，喃喃道：“公司有个过于认真的员工参加了猎鬼人的最终选拔。”

“无论是谁，想要加入鬼杀队必须通过选拔。”产屋敷耀哉有些会错意。

“这样的选拔还难不倒我的员工，只是……”夜洛垂眸看向了产屋敷耀哉，嘴角勾起了好看的弧度，“待她完成任务就会离开，还请你不要挽留。”

“如果挽留，她会留在鬼杀队吗？”产屋敷耀哉听出了夜洛隐藏在言语后的意思。

夜洛刚刚就说过，公司的人不老不死。

根据产屋敷这百年的调查，他们也并非鬼怪，除去不老不死外，内在似乎和普通人没有区别。若是有这样的人留在鬼杀队，也许他能在有生之年见证鬼舞辻无惨的死亡。

“耀哉，你知道公司是做什么的吗？”夜洛答非所问，开口说起了其他话题。

“略有所闻，”产屋敷耀哉点了点头，“有缘人能得到一份属于自己的专属恋爱，公司会尽可能完美实现他对恋人所有的期望，哪怕改变有缘人的身份、地位都会为其实现。”

“这次的‘有缘人’是九柱之一的富冈义勇。”夜洛沿用了产屋敷耀哉的说法，又把手中的五骨蝙蝠扇弄出了声响，“就当看在公司杀过下弦之鬼的份上，给千绘做任务行个方便吧。”

“夜洛先生真看中这位叫做千绘的姑娘。”

夜洛说完这些便转身离开，并未理会产屋敷耀哉口中的感慨，用着远超出最强队士的速度离开了产屋敷宅邸。

……

“是有谁来过吗？”夜洛刚走，产屋敷耀哉的妻子天音端着水走了来，她望着院子里的晃动的花丛询问道。

“一阵风而已，”产屋敷耀哉转过了头，语气温柔，“明日便是选拔的最后一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