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穷小子,突然被谢老爷子给看上,还跟谢殊结了婚,拿着谢家的钱在外面花天酒地,被人追着捧着,谢家人却连个屁都不放。
之前所有人都猜测谢殊之所以跟赵泉结婚就是因为谢老爷子,一个多月前谢老爷子去世,众人便在观望着谢殊的态度,都以为她在处理完谢老爷子的丧事之后就会立刻跟赵泉离婚。
谁知道婚没离,赵泉反倒玩的比以前更开了,身边的女人换了一个又一个,如同胡匪所说的,背地里不知道多少人在嘲笑着谢殊,嘲笑着又羡慕嫉妒着。
从会所去城西郊外有一段距离,近一个小时的车程,这还是在不堵车的情况下。
路上谢殊接了几个电话,处理了一下工作上的事情,之后就靠在椅背上闭目休息。
原本只是养下神,谁知道竟然小睡了一会儿,还做了一个梦。
以至于她醒过来的时候恍惚了好一会儿。
骆行已经把车停了下来,从后视镜里看着谢殊,没有出声。
在谢殊眼中渐渐有了焦距之后,他才道:“老板,到了。”
这栋别墅是赵泉在半个月前买的,和别墅区其他别墅有些不同,它独立于最后方,占据着这里地势最高的点,后面还有一片小林子,和这栋别墅是一起的,但这会儿那片林子已经倒了一半,旁边骆行见谢殊往那边看了几眼,低声道:“赵泉打算让人在那边种石榴,他半月前养的那个女人喜欢吃石榴。”
这栋别墅本来也是赵泉为那个女人买的,花的当然是谢家的钱。
可石榴树还没种,他的真爱又换了个人。
谢殊不喜欢吃石榴,她懒得吐籽,就算是软籽石榴也入不了她的口。
正想着这茬呢,几步远的大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没来得及看清什么,一股软香就扑了她满怀,她一低头,对上一张小巧精致的脸,泛红的眼尾显得怀里人可怜又脆弱,纤细白皙的手指紧揪着她的衣服。
“求求你,帮帮我……”女孩仰头看着她,声音有点哑,但并不影响谢殊觉得好听。
好听到她这个时候想要掏一掏耳朵,痒的。
谢殊侧脸朝骆行看了一眼,不用她吭声,骆行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朝身后的人打了个手势,立刻就有两个人大步走进别墅里。
女孩似乎很怕,一直缩在她的怀里,紧揪着她的衣服不放,谢殊也没有将她强行推出去,就这么一只手搭在她的身后,另外一只手还塞在口袋里,有一下没一下摩挲着袋子里的小铁盒。
不过片刻,进去的两人拖着一坨人形物大步走了出来。
怀里的女孩轻轻一颤,谢殊搭在她身后的手压了压,看起来就像是将她又往自己怀里拢了拢。
而她蹙了眉,看着像是一条死狗的赵泉:“让你们把他带出来,没让你们把他打得半死不活。”
“老板,我们进去的时候他就这样了。”两人齐齐摇头。
话音一落下就都看向了还依靠在谢殊怀里的女孩。
谢殊也垂眸看了过去,对上女孩柔软又满含依赖的目光。
她心想,这么脆弱可怜的一个女孩子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吧?
……
不到半天,赵泉净身出户的事情就传遍了嘉城,这个消息传开的突然,以至于不少人还有点懵,觉得这是假的。
尤其是这段时间靠着巴结讨好赵泉牟利的那些人。
也没用多久,当他们从赵泉那里得来的好处全部被谢殊收回去时,他们也就清醒过来了。
谢殊没管别人怎么想,她离开那栋别墅后就进了医院。
先是爷爷的丧礼,紧接着又出国忙了一个多月,回国后也没来得及好好休息,刚下飞机就被胡匪拉去了会所玩,她成功病倒了。
好在只是发烧。
也没回住的地方叫私人医生过来,就近找了个医院挂水。
谢殊不大喜欢打针,但她对挂水不排斥,甚至相比起吃药,她更愿意躺在那里挂水。
那女孩也在,一身薄羊毛的裙子,身上穿着谢殊的外套,谢殊没赶她走,她就一直跟着,这会儿就坐在床边眼巴巴看着她。
谢殊没吭声,腿上放着一叠资料,全是关于这女孩的。
她也没有背着对方,从骆行手里接过来后就在光明正大的翻看。
温亦瑾,父母双亡,打小跟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后来两位老人也因为年老相继去世,就此就是孤身一人。
好在左邻四舍还算不错,让她一个人也安安稳稳成年,甚至完成了学业。
就在前年的四月份,温亦瑾准备着毕业的时候被星探发现,签了一家经纪公司,进了娱乐圈。
谢殊的目光在她出生年月日那一栏停顿了一下,真巧,两人是同月同日生的,只差了一年。
今年谢殊刚过完二十三岁的生日,温亦瑾二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