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肤若凝脂、面若桃花、眸若璨星,在下着实比不上。”温元白抬手挡下了女修的剑,含笑道。
郁承悦的浅笑微微一僵,目光在温元白身上停留了一瞬,站起身道:“正好我的酒也喝完了,让给你们了。”
“在下温元白,谢过公子,刚才出言猛浪,还望见谅。”
郁承悦背对着他举起酒壶,算是打了招呼,然后大步离开。
温元白勾起嘴角,招呼师弟师妹坐下,那位女修非常不满地说道:“大师兄,你就是脾气太好了,但凡不是瞎子,看到我们这身衣服就该把位置让出来,除了长得好看点,根本就是个的小流.氓。”
“谷师妹,慎言。”温元白抬眼看了一谷晓雅一眼,冷冰冰。
谷晓雅心猛然跳动,她被这一眼吓了一跳,再看去,温元白又和往常没有什么区别,一样的温柔。
“曦和剑派向来是以诚待人,拯救苍生为己任。何时成了你口中让人避之不及的存在。”
温元白的话让谷晓雅更加觉得是自己的错,红着脸向他道歉。
郁承悦踏出酒肆,回头朝着温元白坐的方向看一眼。
曦和剑派!
温元白!
这个人将是以一己之力摧毁白日楼的仙门新秀,白日楼在他手里付之一炬。即便有侥幸不死的,下场只会更凄惨。
郁承悦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穿成了书里的某个人早就应该死去的人。能确认的是白日里楼里的杀手没有一个叫郁承悦的,也没有代号是九尾的。不管是原本早就该死去,还是将来会极其凄惨地死去,他都不愿意。
好不容易能拥有健康的身体,他只想过着平稳的日子,和花婆婆一起找一块山清水秀的地方,养上一群鸡鸭,再养只狗。想到这里,他发出一声轻哼。
看,即使背着一身血债,他还想好好地活着。
他又想到在某个角落里,有一群人想要他的命;不如等花婆婆百年之后,就将这条命填了?
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先想想办法摆脱白日楼的控制才行。踏进客栈将喝完的空酒壶顺手放到了掌柜面前的柜子上,“麻烦送上几桶热水,我要沐浴。”
掌柜立刻笑道:“好嘞,您先上楼,热水马上送上来。”
店小二在浴桶里加满水后恭敬地退出去,郁承悦才脱下衣服躺进去,闭上眼睛小憩。
突然,郁承悦急促地呼吸,猛地睁开眼,一刹那清醒过来;原来还在泡澡,竟然不小心睡过去了,皮肤都有些皱,水也快凉了。真是奇了,他竟然会在这种情况下莫名睡过去,事情还没有解决就开始大意了吗?
穿好衣服打开窗,吹来一缕凉意,郁承悦不由得眯上了眼睛。
“又见面了。”
郁承悦偏过头,是刚才见的那张温和的脸,温元白居然住在他隔壁?
“不记得了吗?我是温元白,多谢你刚才让给我们空位。”温元白浅笑着跟他打招呼。
郁承悦在一瞬间想了很多,脸上不露一丝情绪,扯了扯嘴角,“记得,曦和剑派的首徒温元白温公子。”
温元白的笑让人如沐春风,看向郁承悦的眼神也显得格外真诚,“还未请教公子高姓。”
郁承悦下意识回避了他的眼神,这样的温元白让他厌恶,即使知道他会是这本书的主角,依然厌恶。不管是立场还是身份,都让他厌恶,这会让他觉得自己活在阳光下更加艰难,最好的办法就是远离他。
“一介散修罢了。”说完,郁承悦就消失在窗口。
接着房门就被敲响了,郁承悦打开门就看到温元白依然面带微笑地站在他面前,手里还拿着酒。
“我请你喝酒。”温元白没理会郁承悦此时的表情,不请自来地进了房间,放下酒壶。
“你一点也不像曦和剑派的首徒。”郁承悦站在门口,语气带了些冷意。
“你怀疑我是冒充的?”温元白倒了两杯酒,端到他面前,又道:“你认为曦和剑派的首徒应该是什么样的?”
郁承悦沉默地接过他的酒,一饮而尽,“总之,不像你这样,有句老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