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林卫国不再执着,而是更多地考虑如何在这个残的世界中活得更好。
说是情满四合院,实质却是禽满四合院,充斥着算计、无情吸血和道德绑架。
父亲是一名战士,在战场牺牲了,在轧钢厂工作的母亲不能接受惨痛的现实,精神恍惚发生意外,先后离世。
所以,林卫国就顶替了母亲在轧钢厂的工作,成了轧钢厂的锻工学徒。
刚当学徒的时候,林卫国的工资只有十七块五毛,这时的工资都是裸工资,没有任何补贴。
虽然少了点,但毕竟只有一个人的开销。
所以日子还算过得去,但林卫国不满足于此,他有进心且性格坚韧。
在这个时代,普通人要想改变命运就只有努力工作,不断提升工级。
投机倒把的事情林卫国是万万不敢想的。
因此,自从成为锻工学徒,林卫国一直刻苦非常,再加两世为人积累的学识和领悟力。
终于,在他二十四岁这一年,成为了轧钢厂最年级的七级锻工。
工资也从六级的七十二块三毛提升为了七级的八十四块五毛。
八十多块的月工资可以说是一笔巨款了,在四合院中仅次于壹大爷易中海的九十多块。
想着自己的努力有了不俗的回报,林卫国的脚步也轻快不少。
从轧钢厂出来之后,林卫国去鸽子市买了一斤猪肉、一只走地鸡,还捎带了一瓶永丰牌二锅头,打算今晚小酌几杯。
大概十五分钟,就来到了一个三进的四合院。
“卫国呀,恭喜恭喜!你晋升七级锻工的大喜事在院子里传开了,打算什么时候摆两桌庆贺一下?”
刚一进门,前院的叁大爷阎埠贵就满脸堆笑地凑了来,小眼神还时不时瞥向林卫国拎着的肉。
很显然,阎埠贵是收到消息后,等着算计林卫国的。
哄骗林卫国在四合院大摆筵席,阎埠贵一家子就能吃白食,改善改善生活。
阎埠贵最精于算计,无利不起早,平日里可没这份热情。
阎埠贵是个小学教师,以知识分子自居,其实肚子里没多少墨水。教书多年依然领着最低一级的小学教员收入,每月二十七块五,十足的混子一类。
他的书法还不错,自诩字如其人、文如其人。
实质是为了标榜自己,从而方便收取写对联、贺词等的润笔费。
不见人只见字,便知其人八分的传统观念是最大的笑话。君不见阎埠贵连小孩子的零花钱都骗,历史的奸臣也不乏书法大家。
阎埠贵,字非其人!
林卫国很讨厌阎埠贵,当年林家落难,阎埠贵落井下石的事情没少干。
几年前,他母亲还在世,也就给他安排了一次相亲。
而相亲的对象,就是秦淮茹。
结果被院子里的贾东旭给截胡了,这其中,阎埠贵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细细来讲,就是他收了贾家的两只老母鸡,私底下对着秦淮茹污蔑林卫国智商有缺、为人粗鲁,是四合院中出了名的傻子。
眼瞅着这货又想算计自己,林卫国乐了。
阎埠贵真是背着粪篓满街窜——找死(屎),林卫国决定新账旧账一起算。
“叁大爷,你这话真是说到我心坎了。依我看,这酒不仅要摆,而且要大摆特摆,不能落了咱们院子的脸面不是。”
林卫国一脸真诚地握住阎埠贵的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正是这个道理,还是卫国你明白事理。”
阎埠贵赶忙着附和,整张脸笑成一朵菊花,不过那歪嘴依旧让人生厌。
“不过,这可不是小事,我恐怕忙活不利索。叁大爷您可以帮忙安排这场酒席吗?毕竟我最敬重的就是您这样的文人......”
“完全没问题。”
话还没说话,阎埠贵就抢着答应。对他来说,这简直就是意外之喜,安排酒席油水很足。
不管阎埠贵的谄媚,林卫国自顾自地接着说。
“摆十桌吧,把街坊邻里都请过来。一桌按十块钱算,也就是需要100块。”
“这我可犯难了,叁大爷您也知道,我从不亏待自己,隔三差五地吃肉,所以积蓄不多,现在全副家当仅有六十块。”
“叁大爷您先借我四十块?月底发工钱还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