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雾都凶灵(二)(2 / 2)在无限直播里当娇气包首页

靠,他果然是想把自己养肥了吃。

姜迟有一瞬间以为自己的本体被看穿,想说你醒醒吧,我们狐狸都是虚胖,根本没几两肉啊!

少年眨眨眼睛,有点委屈地说:“我没有钱吃饭。”

“如果不是先生今晚收留我,我回去一定没有饭吃的。”

敬业狐狸崽继续用湿漉漉的眼睛望向男人,如果尾巴还在的话现在已经讨好地环着男人的腰了。

男人垂眸若有所思地盯着少年漂亮脸蛋,第一次就这么主动吗?

明明已经怕的全身都在发抖,却还是为了活命努力做出诱惑的样子。但是他看起来动作实在是生涩,两颊豆腐似的软肉都尚未褪去,洁白齿列紧张地把软红唇肉咬出一排小小的凹陷。

东亚人本来就显得年轻,而姜迟的长相又格外可爱一点,看起来有点像是怪叔叔单方面欺负小孩。

他站起来,捏着少年下颏的手逐渐滑落到纤细的脖颈上,汩汩流动的血液勾引起男人天生的嗜血因子。

要是手指再用力一点,这张好看的脸上一定会泛起窒息的温暖颜色。

会像玫瑰一样吧。

“唔。”掌中的盲眼少年痛苦地蹙起眉,手指放在男人手腕上,却因为实在害怕只敢虚虚地搭着。

连反抗都这么可怜。

莫兰猛然松开手。

如果一次就弄死了,以后也找不到这么漂亮的小玩意儿了。

总有些事情需要细水长流。

男人垂下眼睫,细心地将被子给姜迟掖好,临走前在少年耳边留下一句提醒:“有事可以拉床头的铃铛,另外……”

男人唇边森白犬齿一闪而过,露出一个诡异而阴森的微笑:“记得千万,不要自己乱走。”

他说话好似情人温声低语,姜迟却全身都寒毛都竖起来。

不乱走是不可能的,为了找到莫兰就是“夜魔”的证据也要到处乱走。

姜迟脑子还有点晕乎乎的,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被冻得一个激灵。

已经是深夜,莫兰这种自我管理极强的男人现在应该已经睡熟了。姜迟扶着墙,小心地查探着这幢藏着无数冤魂的房子。

昏黄壁灯在漆黑走廊里只能照亮脚下小小一块地方。

墙上挂着一副巨大的油画画像。

上面是一个黑发黑眼的俊秀少年,笑意温和地望着姜迟。

那个少年应该就是小时候的莫兰。

光线实在是太暗,画像少年本来精致的五官在重重暗影的模糊下变得扭曲起来,漆黑眼珠仿佛活过来一般牢牢盯着姜迟的脸,本来称得上开朗的微笑无端让人毛骨悚然。

“小七,我,我有点害怕。”姜迟嗓子发干,不敢再多看那副画像一眼,试图抹黑继续往楼下走去。

那个患有肥胖症的死者身躯特别庞大,就算是莫兰也不能轻易地把尸体背到更高层去,所以他要处理尸体要么是在厨房,要么就是在……地下室。

房子实在是太空太大,除了彻夜点着的昏黄壁灯,再也没有别的光亮。

姜迟独自走在一片黑暗里,既害怕莫兰突然出现,更害怕被虐杀至死的鬼魂会藏在某个狭窄的缝隙里,等着姜迟不注意地时候来一个jump scare。

越是安静的时候,姜迟就越是容易胡思乱想。

他总觉得有人在身后盯着他。

姜迟有些敏感地回过头,却只能看到一片要将人吞噬掉的黑暗。那些白日里看起来整洁又昂贵的高级家具现在都像是黑暗中沉默的怪物。

姜迟眼眶都不自觉发红。

他犹犹豫豫地站在地下室的门口迟迟不敢开门,像只受气的小可怜包。

他不是没看过恐怖片,生怕打开大门就是一张血淋淋的鬼脸。

姜迟眼前微微亮起一束温暖的光,瞬间照得周遭都亮堂起来。

他有点惊讶地看着手里朴素的小烛台,摇曳的火光给穿着薄衬衫的少年带来一丝融融的暖意。

系统别扭地要命,无情解释:“新手福利而已。”

它又想到自家宿主一戳就哭的性子,暗自叹一口气,好声好气地哄着姜迟:“也不是一定要今天就找到的,要不先回去吧。”

姜迟好不容易已经站在门口了才不要回去,他咬咬牙:“来都来了……!”

系统失声叫起来:“等下。”

姜迟的手刚刚触到镌刻着纠缠藤蔓的铜制门把,全身寒毛都炸开来了。

眼看着要被吓出耳朵,系统赶紧提醒他:“要是被发现是狐狸的话,一定会被抓起来杀掉的!”

姜迟眼泪掉下来,眼尾红得像染了胭脂:“可是……可是有人在摸我。”

一双冰冷到几乎没有温度的手现在正牢牢地卡在少年细瘦的腰肢上。

细腻修长的手指顺着衣摆一路如游蛇一般缓慢地往上攀去,顺着少年单薄脊背的凹陷一点一点,蹭的霜白皮肤都泛出可怜红色。

姜迟下意识以为是莫兰,抖着嗓子细细地喊:“先,先生,是你吗?”

身后那双手的主人从喉咙间发出一声低沉的闷笑,似乎是默认了这个身份。姜迟试图转过身去,却被男人死死地扣住了腰。

姜迟心里一凉,感觉自己倒霉透顶,游戏才刚开始就要结束了。

被莫兰发现的话,他一定会像解剖那具尸体一样把自己也杀了的。

姜迟全身发软,他明明试图转身再垂死挣扎一番,但是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任由身后人用冰冷手指一寸一寸抚过身体。

“唔。”

被抓住的少年发出一声吃痛的闷哼,细白后颈肉被男人的犬齿叼住以一种暧昧而缓慢的力度厮磨着,似乎是想把那一小块冷白皮肤咬掉。

姜迟想既然变态喜欢杀人,那像拔叔一样吃人好像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

姜迟强忍着眼泪,哆哆嗦嗦地:“先生,我不好吃的,别吃我。”

“嘘。”那道藏在少年身后,隐没在黑暗里的恶魔发出低低的絮语,音色比提琴更加华丽,冰凉手指顺着少年手臂滑落,最后扶着他的手停在了黄铜门把上:

“你想开门看看,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