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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转承启合的过程,只有萧梧叶身边的女生看得最真切,样子十分纠结:“我……实在没钱……”

萧梧叶玩味儿似的复述给老汉:“没钱,听到没?”

老汉神色一变,耳根涨红。

“知道了知道了,没钱就没钱,有必要动手动脚?放手放手!”

萧梧叶不依不饶地打量这个老汉,人模子看起来是邋遢了点,但身形轻盈,下盘很稳。

出拳的时候反应也快,比拳更快的是感知,有时是定格在车厢,有时似乎在别的什么地方,就这样还能接快招,一心三用,简直离谱。

“老乡……”

老汉急得跺脚:“点到为止!”

萧梧叶咧嘴:“别说没提醒你,下一站是换乘站,有警务员的,我这人嗓门大,控制不住,要是吵吵闹闹把人引上来查执照,别说我得罪的你啊!”

“哎你这丫头……”

“善心被狗吃了?我有爹生没娘养的,也想让人表善心呢,你说怎么办?”

这话,很多乘客都能听懂。

除个别金发碧眼弄不清状况,还一副李小龙在世的崇拜模式外,绝大多数人,吹胡子瞪眼,心里在暗骂什么,萧梧叶闭着眼都能还原出来。

——一点钱怎么了,出门在外谁还没有为难的时候,至于这么为难老人家?

——很少见这么嘴欠的女生了,果断缺少社会的毒打!

——人心不古啊,阿弥陀佛,阿门……

到站在即,一个见好就收,一个得饶人处,两人心照不宣同时松劲,也就两秒钟的时间,站门大开,老汉灰头土脸往外钻,等候的人群再度拥挤上来,熙熙攘攘,很快就不见了踪迹。

至于萧梧叶……

人还是这些人,无论是皇帝的新衣,还是道义至上,爱怎么看她怎么看她吧。

翘起二郎腿,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膝盖搁在行李箱上极为放松的划拉手机。

……

车厢外,灯箱广告一面面向前递进。

乘客也在对精神世界崩坏的失望中,陆续汇入流动的地铁出口。

车厢空荡,还没下车的小女生却不敢再同座,像受惊的小白兔,向边上挪过去,隔开,直至终点站到,连看都没敢正眼看萧梧叶一眼。

“离家出走?”

临近站点,准备下车的小女生终于紧张地、像那么回事地看向萧梧叶。

“这事我有经验,还干过。”

网速不行,萧梧叶长叹一声,继续语重心长:“像你这样光带硬币可不行,钱越外露越容易掉以轻心。”

“小偷入不了眼,骗子却能一眼识破,骗财还好,骗色你这辈子可就完了。赌气嘛,撒气就完事,让家人担心算哪门子事,以后呢不需要带钱跑出来,在同学家里躲个两天,分文不带,效果比这种不会差!”

*

13:45。

送别地铁的樟宜机场人声穿梭、春风满面。

见到家里安排的秘书洪哥时,萧梧叶肉眼可见的心情不错,甚至忍不住入乡随俗飙了一句洋文:

“耐思吐咪吐!”

她一向不多带行李,但家里总会就近安排个人手鞍前马后。

洪哥受宠若惊,热情倍增:“萧小姐!我帮你去办托运!”

人都来了,总不好叫人白跑一趟回去,每逢推却不掉,大箱小包还是得拜托给人家,这异国他乡人逢亲友,多少能给人找回一点主场感,很多时候,大家族式的自信就是这么慢慢培养出来的。

再一来,还可以靠妆容服化。

吹头大波浪卷发,戴大方块耳钉,长筒皮靴配米色格子连衣裙,小香风。

妆容方面,眉形挑一点,细一点,鼻梁高光要突出,卧蚕可以不要,唇色用大红且厚涂,有棱有角的,就会显得整张脸霸气又成熟!

机场不缺全落地的仪容镜,萧梧叶左顾右盼,做贼似的抽出口红管,在唇峰上再补一笔。

霸气!

……

远远的,好巧不巧就瞧见镜子里,反射出中转候机大厅的两个熟悉身影,其中一个是送寒。

她下意识地开口喊人,但也就在这会儿,注意力被什么其他的东西拽到了十万八千里远:那是伸进口袋时,隔着口红管碰到的一块粗粝咯手的东西。

萧梧叶迟疑了下,顺手从里掏出来。

一枚圆形雕花的木牌,直径约莫6公分,和刚才老工匠兜售的木牌型号大小相似,只不过这枚样式更复杂,中厚边浅,沟壑叠叠,雕琢花纹如亭台楼阁组成的八卦盘,幽幽的,还散有股似曾相识的淡香……

她心下猛地一沉。

然后飞快敲打脑海里的预备计算机。

虽然……但是……

白嫖啊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