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穿书(2 / 2)和亲爹穿进抱错文我躺赢了(穿书)首页

余璟是余家的次子,上有兄长,下有小弟,刚好就是最不受待见的那种老二。

余璟的大哥余荣是个童生,仗着自己有点文化,不肯干粗活累活;余璟的小弟余胜是个混子,仗着是幺儿也不肯干活。余父早死,余母泼辣又偏心,一家子的活儿都落在余璟一个人的身上。

余家三兄弟都已经成了亲,余大嫂和余母一样脾气,婆媳俩成天在家干仗;余胜的媳妇嫌余家穷,嫁过来没多久就跑了。余璟的媳妇则是好多年前就病死了,余家穷的叮当响,自然没法再娶。

余璟扛着锄头出门的时候,余母站在院子里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瞧你个没出息的怂蛋!当初教你扔了二丫你不扔,浪费了老娘这么多年的粮食,全都喂给别家的赔钱货了。

老娘养了那丫头这些年,朝贵人多要几个子儿也是应该的,你个怂蛋连个口都不敢开,老娘要你有什么用,早知道生下来就该把你溺死在尿盆里。”

余璟步子也没停,只当是没听见。

反正这也不是他亲妈,随她去骂。自己借了他儿子的身子捡了条命,便理应替他尽一份孝心,但别的也就再没有了。

余母骂得二丫,就是余璟的女儿。从余母昨天到今天的谩骂中,余璟大概能拼凑出一个故事来。

余璟的媳妇就留下这么个女儿,余母重男轻女不愿养,可余璟不舍得,便又当爹又当娘的养大了二丫。

可命运捉弄人,二丫居然是余璟媳妇生产时和京城贵人家抱错了的千金小姐。就在几天前,贵人家找上门来,带走了二丫,却也没把余璟的亲女儿还回来。

想想也是,虽然那姑娘是假千金,可也是贵人家养了好多年的,怎么舍得呢?不还回来吃苦,也是好事。余璟倒是很能理解。

听余母的意思,二丫走得时候也是干脆利落,一点儿也不留恋这个家和他这个养父。

余母骂她白眼狼,可余璟倒觉得,摊上这么个家,二丫这样也不过分。好好的小姐在这里白受了这么多罪,有机会逃脱可不得跑快点嘛。

余璟边走边想,没一会儿就到了余家的田里。

在封建社会,面朝黄土背朝天就是农家汉子的宿命,可余璟是现代人,受过教育,并不想就这么过下去。

现代的他已经死了,回是回不去了,这里就是新的一辈子。他得想个法子,好好活一回。

余岁岁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日的晌午了。

屋子里没有别人,她就一个人靠着床发呆,想着现代的自己,想着爸爸、爷爷和奶奶。

直到肚子咕咕叫起来,她才恍然回神。

穿鞋下床,一旁的柜子上放着个铜镜。余岁岁凑近一看,是个枯瘦如柴的黄毛丫头。

真丑。余岁岁撇撇嘴。

可再丑,她也得认了。命都没了,想回现代是不可能了。

看看这屋子里的陈设应该也是个大户人家,有丫鬟伺候便应该是个小姐,那就既来之则安之吧。

说是小姐,可大中午连个管饭的都没有,余岁岁摸着饿扁的肚子,第一次走出了房门。

瞧着自己这短胳膊短腿儿的,怕不是个被虐待营养不良的小姐,余岁岁腹诽着。

门口,昨日那个阴阳怪气的嬷嬷和小丫头,正坐在回廊底下嗑瓜子,面善些的漂亮丫鬟,倒不知去哪里了。

“你们……不吃饭吗?”余岁岁斟酌着,带着几分试探。

那嬷嬷啐了一口,不屑地睨她一眼:“饭点儿早过了,姑娘想吃饭,奴婢可没办法。”

说着奴婢,可实际并没有一点儿谦卑。

余岁岁又问道:“那你们,是被派来我身边的……仆人吗?”

那嬷嬷一听就来了气,手中瓜子一甩,脸一拉:“哟,姑娘这是给老奴摆主子的谱呢?”

“哼,也不知是得罪了谁,塞给我这么个苦差事。你还真当你进了侯府就是真凤凰了?府里的小姐多得是,你一个找回来的哪里排的上号?”

“老夫人和侯爷念着你流落乡野可怜你些,你若知好歹就安分做小姐。可你偏偏不长眼,要去犯大姑娘的忌讳。大姑娘被你害得高烧下不了床,老夫人和侯爷自是厌了你,才将你打发到这偏院来。”

嬷嬷言语间满是对她的不忿:“要搁老奴说,您就安生在这儿待着,左右也没几年就及笄了,到时候配个小门小户的少爷那也是烧了高香的,其他的您也别折腾,省得给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惹麻烦。”

余岁岁颇为认真仔细地听着嬷嬷的一字一句,这话里的信息量可着实是有点儿大。

听她这意思,自己这具身子的主人,应该是这侯府的正经小姐,却不知为何流落在外,最近才找回来。却因为把府里某个小姐撞进了荷花池高烧不退,这才被安置在了偏院中。

回想昨天半昏半醒时听到的言语,这具身子好像也叫岁岁,似乎还有个什么……宛宛小姐?

嗯?岁岁?宛宛?余岁岁心里一跳。

“你说这家人姓什么?”她迫不及待地上前抓住嬷嬷的手腕。

“哎呦喂,你这死丫头劲儿还挺大。”嬷嬷吃疼一叫:“怎么撞了一下撞傻了?”

“这是皇上钦封的侯爵府!庐阳侯,余家!”

余家!余岁岁下意识后退半步。

余岁岁,余宛宛……

这不是她毕业前看得一个古言抱错文里,恶毒真千金和白莲花假千金的名字吗?

她,穿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