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家村中,一群孩子在嬉戏。
“小娃娃,骑大马,呱哒哒,呱哒哒,一骑骑到外婆家,外婆见了笑哈哈”
“该我了,该我了”
一个孩子说着就骑到另一个孩子背上。
被骑的孩子叫丁石,今年七岁了,身长三尺六,面黄肌瘦的,身上的衣服都打满了补丁。
丁石跟父母一起居住于丁家村,据说是他妈怀孕时候被一块石头绊倒就生下了他,所以这么给他起名。还好不是被一条小沟绊倒,丁石懂事后庆幸的想。
丁父以种地谋生,而丁母则为村里人缝缝补补赚点针织钱。
丁家村,四面环山,村内无河,村民日常用水都是从村里唯一的井里取,而且限量,按照村长的说法是节约用水,村民有责当然,这个有责的村民不包括村长一家。村里人每月才能洗两次澡。村长丁真,也是丁家村的族长,在丁家村有绝对的话语权,虽说村民不是他的佃户,但是每年每户都要上交七成的收成,美其名曰,维持宗祠支出。村里人想改善伙食,到山里打野兔,捉山鸡是不行的,村长说了,这些是年底供奉祖宗用的,谁敢不经过村长的允许擅自捕捉野味,把腿给打断。村长家里倒是养了些鸡鸭,但是村民谁敢打主意?山里的果子也不许村民私自采摘,收集起来卖了钱要修缮宗祠的。前阵子丁石就是因为实在饿得受不了摘了几个果子吃而被村长的儿子看见,被痛打一顿,也就是看在丁石年龄小的份上,不然下场更惨。至于鱼吗?那就没听过,丁家村里没有河流,上哪弄鱼去?
跟丁石一起玩耍的都是村里的孩子,只不过丁石家里太贫困,7岁了还不如人家6岁的孩子壮实,而且平时木那,不善交流,不像别的小伙伴讨好丁锐,并且性子极拗,被欺负也都硬忍着不肯求饶,所以每次都是被欺负的对象。而现在骑在他背上的正是村长的儿子,丁家村的孩子王——丁锐。
“驾,驾”丁锐边说边拍打丁石的屁股,仿佛真的在骑马,丁石咬着牙想站起来却无力反抗,而一旁的玩伴也在起哄看热闹。丁锐玩累了就换别的小孩,一个个玩的不亦乐乎,当然,丁石除外。
不知玩了多久,从远处传来了丁母的声音。
“石头,回家吃饭了”
“嗷,嗷,马儿回家吃草喽”小伙伴嘲笑道。
一间简易的茅草房,就是丁石的家,一张没刷漆的木头桌子上,摆放着几碗野菜粥,这就是他们一家的晚饭。
吃完饭后,丁石躺在床上,呃,地上垫几块木板,用石头支棱起来,木板上再铺些稻草,这就是床了,姑且算是吧。
仰望着茅草和烂泥糊成的屋顶,丁石陷入了沉思。当然,不是在想当官发财的美事,这些超出他的想象,他在想明天怎么应付那些玩伴,也不能说是玩伴,因为每次都是他被欺负。有这样的玩伴吗?想着想着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的过着,直到半年后一个人的到来,改变了丁石的一生。
这天早晨,丁石正跟父母吃早饭,突然从院外走来一个老道士。这老道士身长六尺,须发皆白,身上的道袍虽然破旧但却一尘不染,腰间挂着一个青色葫芦,背上背着一把宝剑,倒有一副得道高人的样子。
“无量天尊,贫道有礼了。”老道士辑礼道。
“道长,您快请进。”丁父说着赶忙把老道士请进屋里。
“居士,贫道游历四方,今路过贵地,可否借点水喝?”老道士说着变从腰间取下葫芦。
“道长,您太客气了,我家虽贫困,些许水还是有的,”丁父说着伸手就去接葫芦。
“不,不,不,还得劳烦贵公子帮忙接。”老道士摇手道。
丁父虽不解其意,但还是冲丁石喊道:“石头,快给道长的葫芦接满水。”
丁石只好放下碗筷,站起来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