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说:“谢了!”
左阴黎上了马车之后见馨宁公主并未跟着上来,问过东哥后便半路听车,换到了他们二人的马车上。
“这马车本来就小,如今来了个身宽体壮的,倒显得更小了些。”
他说话时,李馨宁还特意看了看这马车若是在来两个也不会装不下,况且这左大人明明就跟他身量差不多啊。
果然,一场争斗就此开始
“左大人还真是深谋远虑,连后路都想好了,在下还真是自叹不如!”
沈江宴毫不客气地讽刺道。
左阴黎丝毫没有尴尬或害臊的模样,反倒笑眯眯的说:“多谢,沈将军夸奖,左某为官多年,若是连这点觉悟都没有,可不知死了多少回了,倒是难为了公主,同在下一起受罪。”说着,还不忘伸手去拉馨宁的手,沈江宴见状,一把握住他的手,恨不得把他扔下去,眼中的狠厉闪过,手中的青筋暴起。
李馨宁见状连忙拦住他:“别,别闹了,他受伤了。”
“……”
左阴黎看向李馨宁,眼底闪过一抹幽深,随即便掩饰下去,勾起嘴角露出邪恶的笑容:“关心我?”
李馨宁没有答话。
左阴黎看了眼沈江宴,甩开自己的手,理了理袖口,望向马车外。
马车停了,左阴黎同沈江宴事先下了马车,两人不约而同的向正要下来的馨宁伸手。
馨宁愣了愣,面露尴尬之色,正巧这时丹橘跑了过来,暂时解决了眼前的问题。
左阴黎走了几步,回头看到沈江宴仍旧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顿了顿,又继续向前走去。
“怎么不走?”
沈江宴抿了抿嘴角,然后缓缓地摇头,
“公主先去吧,我同左大人有话说。”
李馨宁听到沈江宴的话后,会意的点头朝营帐里走去了。
待她走后,沈江宴方才问:“外界传闻,左大人向来不做于自己无益之事,如今,你接近她到底因何?”
左阴黎嗤笑了声:“你不也是在故意接近她!”
“我没有!”
“左大人是个聪明人,不管你的目标是谁,但我希望你最好不要打公主的注意。”沈江宴说完,转身往另一条路走去,没有再理睬左阴黎,只留下左阴黎站在原地,目光阴沉的看着他的背影。
“大人,用不用?”冬哥问。
“还早呢,让他再猜会。”
文宣帝的营帐前,众位大臣依旧按部就班的坐着,丝毫没有因她们遇刺一事而慌乱。
“见过父皇!”她的语气没有往常那般温婉。
文宣帝皱眉:“还不回去换身衣服,你看看你成什么样子!”
“儿臣遇刺,父皇不想着调查此事,却还在问责儿臣的仪容,是何道理?”
底下大臣纷纷议论,文宣帝看看身边坐着的萧贵妃不知该当如何。
“五妹可是错怪父皇了,方才父皇还让我派人去寻五妹,只不过五妹吉人自有天相,不用寻。”
李馨宁的眼神立刻就杀到了三皇子处:“皇爷爷向来以仁义治天下,三皇兄既然说派人去寻我了,那便再派人去找找他们,毕竟是无辜将士的性命,若是遇到了什么不测,找到尸骨我们也好向他们的家属交代,另外若是顺便找到了刺客,也是给父皇一个交代,皇兄说是不是!”
“你——”
“皇妹,既然平安回来了便让你皇嫂带你去换身衣服梳洗一下,我瞧着你也受了伤,去好好清理一下伤口免得感染。”能说出这般话的也就是那温文尔雅,继承了先帝气度的太子,凉超。
她身边坐着的太子妃是当时名镇都城的风尘女子,入宫之后也是一度不受待见。
她虽为风尘女,可举手投足间都是大家做派,她同太子成亲两年便有了一个儿子,如今地位也是不容小觑。
“多谢皇兄关怀。”
槿柔前脚带着她走了,后脚那两位便跟了进来。
文宣帝眉头一皱:“你们两个也下去,换身衣服,处理下伤口。”
这席上之人大多各怀心思,就只有那角落里坐着的四皇子一直垂眸喝茶,与这里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