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知道,自己大病初愈,不宜暴饮暴食,好在吃完了这些,总算恢复了不少体力。
“嗝~”
武植打了个气嗝,引得一旁丫鬟险些笑出来,潘金莲也不禁莞尔。
“金莲,你也坐下歇歇。”
见潘金莲汗湿了两鬓柔软的秀发,却还穿着厚厚的罗裙,武植有些心疼的拉她手坐下。
“我不热……”
潘金莲娇羞的坐在武植身边,抽了抽手,没抽回去后,便也不抽了。
一旁郓哥和丫鬟见状,识趣的悄悄离开了。
“还说不热,你衣服都汗湿了。”
武植指了指潘金莲的肩膀,那里的几层衣服已经紧贴肌肤了,被汗水浸的透明,能隐约看到里面的冰肌玉骨。
“啊?”
潘金莲连忙整理了下肩膀的衣服,有点慌。
“这么热的天,你还里里外外穿那么多层干嘛?”
武植很不解的看着潘金莲,她穿的很正式,纱裙外面还套着绣花锦衣,不像那小丫鬟,只穿着轻便的纱裙。
潘金莲努了努嘴,道:“大郎你卧床不起,府上里里外外暂时都要我出面应付,怎敢不穿的规整?”
武植家中无长辈,就一个弟弟还在老家清河县,他中进士后被调来阳谷县当知县,只拿着朝廷的上任文书而已,身边只有书童一人。
来到阳谷县交接后就一病不起,潘金莲来了后不仅要照顾他,那些来上门巴结熟络的县吏乡绅,只能靠她以知县家人的身份出面打发走。
想来也是为难她了,她才十八岁而已。
“现在我病好了,你就安心当你的知县夫人就好了,来来来,把外套脱了凉快凉快!”
说着,武植就开始帮潘金莲脱外套,这里没外人,潘金莲便也不躲避,只是她仍旧低着头,害羞道:“什么知县夫人,过门了才算。”
“哈哈!那还不简单!”
武植帮潘金莲脱掉缎子外套,拿在手里,笑道:“你我有婚约在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皆已完备,这两天我就娶你过门!金莲,这两天你可要给我好好补补身子恢复体力啊!”
说到最后,武植坏笑了下,而潘金莲却一脸喜滋滋,然后单纯的点点头:“奴家自当尽力。”
她还不懂武植话里深意。
“嘿嘿,我一定给你一个奢华的婚礼!”
武植许诺道。
他心中清楚自己得家底,高中进士的时候就收到了不少封金,被点为探花后更是在琼林宴上得了皇帝的黄金赏赐,离京前吏部下发出任阳谷县文书时候,也发了不少盘缠。
这些钱,办再奢侈的婚礼也花不完,何况他知县每季也有不菲的俸禄,潘金莲出身大富人家,这次过来恐怕也带了不少金银,是个小富婆。
“大郎,还是不要铺张的好,你肯娶我过门,我就心满意足了。”潘金莲低声道。
现在武植可是天下读书人梦寐以求的进士出身,还是名扬天下的探花郎,即便是潘金莲那样的富贵人家都觉得高攀不上,是以潘金莲在武植面前有点自卑。
“说什么呢?以前我是穷书生的时候,潘员外和你对我那么好,进京赶考的盘缠都是你们家给的,我能有今天都是你们家的恩德,能娶到你,才是我的福气。”
想起记忆中潘金莲的父亲潘员外,那可是个真正的奸商,奸商眼光一般都不错,在原武植十四五岁的时候,潘员外就看出这小子虽然穷,但却是个读书的好苗子,将来肯定前途无量,所以百般拉拢,各种送钱。
甚至忽悠原武植稀里糊涂的和他女儿潘金莲定了婚约,定婚约前,原武植都没怎么见过潘金莲。
读书人最受不得别人恩惠,原武植之前是个老实人,压根不是潘员外这种奸商的对手。
潘金莲甜蜜的低下了头:“那也不必铺张浪费,往后居家,要学会节俭才是。”
“好啦,就让我浪费一次。”
铺张浪费并不一定是坏事,在阳谷县这种穷县,武植铺张浪费办一次婚礼,肯定会消耗大量食材、布料、香烛、人力……
这样就会让阳谷县很多商贩发一笔小财,也会促进阳谷县消费,增加县城“GDP”,为阳谷县摘掉贫困县的帽子尽点微薄之力。
不过眼下武植现在可没心情细想什么脱贫致富,他现在双眼冒红心,已经被面前娇羞可人,粉面桃花的潘金莲迷住了。
“金莲啊,嘿,你咋这么好看呢……”
武植厚着脸皮的往潘金莲身边挪了挪,两人挨的很近,他能触碰到一点潘金莲柔软的肌肤。
凉亭外阳光刺眼,树影斑驳,蝉鸣不绝于耳,可原本烦人的燥热,此时在两人感觉中也成了让人舒服的腻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