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伙人哇呀呀喊着挥舞着法器向一楼大门轰炸过去,云正还想做些什么,看到大门轰然破开,一群人鱼贯而出。
“你们!”云正气急道。
“算了,大师。”钟文魁哀莫大于心死,“可能是我真的有此劫难吧,跟他们没关系,让他们去吧。”
此刻天色已经非常阴沉,随着散修的散去,一楼之中剩下的人,只有钟文魁,云正,还有白山宗的三人了。
梁清风找了个地方坐下,取过一壶酒来自顾自地喝着,钟文魁也只是看了他一眼,没再多管,显然到了这个地步,他已经完全不在乎什么钱财不钱财的了,甚至连他自己的性命,他都已经不在乎了。
云正陪在钟文魁的身边,静静坐着,轻声问道:“刚刚听施主说什么因果报应,是怎么回事啊。”
钟老板看了他一眼,轻笑一声,“如果是昨天,你来问我这个问题,我绝对不会回答你,可是今天,我什么也都不在乎了,说了也就说了。”
“我本来也就是个普通人,炼气二层,实力平平,后来在一日,我遇到了一位僧人,这位僧人将自己的儿子寄宿在我家中。他给了我三千个下品灵石,说是他儿子借住在这里的费用,等他把儿子接走,还会再给我三千下品灵石做补偿的。”
“这种好买卖,哪里能找到啊,我当然就应下来了。只是,只是后来。。。。”
钟文魁阴沉着脸,他的表情十分吓人,让远处的陈冬瓜看了都害怕地躲到了梁清风的身后,梁清风继续品着酒,静静地听着。
“后来,来了一个人,他说这孩子乃是临海国叛军首领的儿子,让我交出去,只要我把孩子交给他,他就能给我五十个上品灵石。我听了之后动心了,也害怕了,临海国中的那些事情,哪里是我们这些小老百姓能够染指的,我就把孩子给他了。”
“我用十个上品灵石买了一块地,又用十个上品灵石建造起来了这栋三层高的大楼,我过上了富足的生活,而这个时候,僧人回来了,他向我要儿子。我见他修为也不过是炼气期,就把他强行赶走了,他走之前用阴狠的眼神看着我,跟我说,我会被厉鬼缠身,我一定会断子绝孙的。”
“我当时还不信,可现在,我不得不信了。”
钟文魁眼中含泪,“我也觉得对不起他,所以每次我再遇到僧人的时候,我都施粥,我都以尊贵的礼节对待他们,我希望这样能够减轻我的罪责,我知道我很虚伪,也知道这样根本就无济于事,但是,但是我,我已经没有别的补救办法了。”
钟文魁哭着,将脸埋进手里,声音哽咽道:“儿子,我的儿子啊,我对不起你们啊,爹,爹对不起你们啊。”
云正轻轻叹口气,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放在他身前,轻声道:“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临海国八十年前那场叛乱我也知道,据说是王爷造反,他的儿子恐怕就是王子啊,即便你想守承诺,也守不成,到了如今的境地,也算是冤冤相报了,因果应该就此了结了。”
钟文魁擦了擦泪水,接过杯子来,说了一大通,他的嗓子也确实干哑了。
他将被子放在嘴边,正要喝下,忽然,一道水箭直接射了过来,将杯子啪一下击碎。
远处,刚刚又饮下一杯酒的梁清风微笑着说道:“钟老板这么想父子相见吗,怎么染了剧毒的水你也敢喝啊。”
云正转头看向了白山宗的三人。
“你们为什么一定要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