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迟亦是一脸无奈,心中暗叹道:“哎!想不到平时冷酷霸道的冷将军还有这一面啊!”遂说道:“三军听令,加快脚步!”
冷兮思与月兮狐玩闹了一番,也尽兴了。二人领着三军继续前行,闲聊着。
话不投机半句多,志同道合说不完。
月兮狐嘻嘻笑道:
“小思,刚才见你面带微笑,是不是你的北离哥哥答应娶你了,不过都不让你在景宁城多呆些日子。”
她故意将北离哥哥四字拖长,还用那一双明亮如珠的大眼盯着冷兮思。
“你呀!就别打趣我了,北离哥哥他跟本就不喜欢我,或许我在他眼里就是一把丑陋却又锋利的剑。”冷兮思语气慢慢变得伤感。
月兮狐面露淡淡的忧色,正要开口安慰冷兮思,见她坦然一笑,这一笑拂去她莫名的伤感,眼神里焕发着光彩,月兮狐见此,亦恬然一笑。
二人沉默半刻,冷兮思自嘲道:“想我以前真是傻,明知不可能,却要一意孤行。”
然后语气一转,念道:“阿狐,不过现在我明白了,阿爹曾说过,‘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我身为战王之后,自己的职责所在,便是守护璴国安危,守护那些爱戴我的人,让老百姓们免受战乱,能够安居乐业。”
“儿女情长,就由天注定吧,我坚信生命中那个唯一的人,还在彼岸等着我!”
月兮狐见冷兮思如此想,心中真的很开心,脸上挂起一个笑容,正如蓝天上的艳阳,是那样灿烂。
她又笑盈盈道:“小思,无论以后发生什么,还是经历什么,我们都是好姐妹,一辈子的那种,承义父之道,保家卫国。”
“嗯!”冷兮思声音深沉应道。
冷兮思又继续道:“咱们别搞这么伤感了,你怎么这么快就从南蛮赶过来了,让我既惊讶又开心。”
“哼,还好意思说了,一听到你那什么北离哥哥登基,甩下一摊子杂事给我处理,独自赶回景宁城。”月兮狐嘟起小嘴,不喜道。
她暗自骂一句,“怎么又说到他了?
急忙岔开话题说道:“你离开南蛮之后,我处理好那堆烂摊子就准备回景宁城,谁知道半路时,就听说你又要去漠北,便改道向北,来这里等你啦!”
冷兮思又问道:“他们呢?怎么没跟你一起?”
月兮狐自然知道冷兮思说的是冷月军,却没有回答,而是斜斜看她一眼,“我怎么感觉你在审问犯人似的。”
“我是冷月军统帅,你是军师,统帅询问军师军情,这不正常吗?”冷兮思反问道。
月兮狐冷哼一声,“把你那统帅的架子给我收起来,否则我就不告诉你。”
“阿狐你就说说嘛,是怎么安排他们的?你知道冷月军对我很重要。”冷兮思收回气势,语气缓和道。
月兮狐见她撒娇,嘿嘿笑道:
“叫你在我面前装什么大统帅,不过,你就少瞎操心了,本女诸葛早就安排好了!”
“青松、紫竹我让他们先留在了南蛮,以防南蛮再起祸乱;红梅和玉兰就带着冷月军赶来,倘若我们在此等候三日,就能与我们汇合。”
冷兮思点点头,微笑道:“小思,你心思巧妙,深思熟虑,有你做我军师,真好!”
月兮狐得意地笑了笑。
冷兮思正色道:“等她们那倒不必了,如今漠北那群“野狼”可是嚣张的很,我都有些迫不及待想教训他们了。”
月兮狐附和一下,“对对对,谁遇上第一战将,那就是他的倒霉,吓都可以把他吓死!”
冷兮思闻言,皱了皱眉,疑问道:“阿狐,我听你这话不像是在夸我,好像是在骂我呢。”
月兮狐一脸认真道:“哪有啊!我这是在夸你威武呢!”她又回头看向百里迟,说道:“百里副元帅,我是不是在夸你们的冷大元帅?”
百里迟挠挠头,有些搞不明白,还是应道:“冷元帅英姿飒爽,意气风发,是我等心中大英雄。”
月兮狐得意的笑了笑,冷兮思见她这副嘴脸,暗自思量,“这老狐狸,定是拐着弯骂我。”踏马朝前走去,不想和她再多言。
俗话说的好,一个女人叫寂寞,两个女人是话唠,三个女人如田里青蛙呱呱叫。
北行路上,两人有说有笑,欢声笑语,倒是少了行军打仗的紧迫感。有诗为证:
积雪化浮云,落水入山峻。
咚咚唱幽谷,哈哈奏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