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俺叫秦京茹,今年刚刚成年,没有对象,家里五口人,还有两个哥哥。”
秦京茹两只小手背在身后,笑嘻嘻的自我介绍,
急切的想要给吴涛留下个好印象。
吴涛有点傻眼了,没想到秦京茹这么大方直白,我踏马又没问你。
跟个狗皮膏药似的直接贴来,整的跟相亲似的,自报户口。
“同志,我叫吴涛,今年二十,红星轧钢厂的采购员。”
“叔叔阿姨不在家吗?”
秦京茹回答道:“现在家里就我一个人,家里其他人都下田干活了。”
说完秦京茹觉察到了什么,脸色红了,慌张的连忙补充到:
“我因为肚子不舒服,才留在家里休息一天。”
吴涛轻描淡写的哦了一声,
暗道“关我屁事。”
秦京茹小声的嘀咕,“红星轧钢厂,这不是二姐秦淮茹老公的那个厂子吗。”
“哥,你认识俺姐秦淮茹不?”秦京茹激动的问道。
“认识,一个院子的。”
秦京茹瞪大眼睛,喜出望外,“哥,那真是太巧了。”
“秦淮茹是俺大伯的女儿,俺二姐,是俺们村第一个嫁到城市里的女人,可厉害了。”
“这也是俺最大的梦想。”
吴涛可看出来,秦京茹这话里的意思是想要推销自己。
吴涛不耐烦说道:“同志,你们家里有什么东西卖的吗?”
秦京茹眼里一丝失望闪过,人家没有那个意思。
“哥,别急,有的。”
秦京茹麻溜的蹿到里屋,高兴的端出一簸箕的鸡蛋,估计有二十来个。
吴涛问:“同志,鸡蛋五分一个,你是要票要钱,还是两者各一半。”
多数的老乡都是五五开,各取一半。
秦京茹想了一下,摸着头说,:“哥,一半一半。”
交易顺利完成,天色已晚,吴涛要回去村支部,借宿一宿。
“同志,你家的老母鸡卖不卖。”
秦京茹有点为难,老母鸡可是能下钱的宝贝,她想同意,爹娘可不会同意。
吴涛笑了一下,“同志,我就是随口一问,不卖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没啥东西,我就走了。”
“京茹,死丫头,门也不知到关。”门口传来妇人的叫喊声。
想来是干活的秦家人回来了。
“娘,俺在。”
秦京茹稍显有些害羞。
秦父秦母来到里屋,
“老乡,你好,我是下乡采购员。”
“同志,你好,你好。”满是泥土的秦父秦母磕磕绊绊的回答。
吴涛打声招呼完事了,踏出屋门。
“哥,你不如借宿在俺家吧,俺家西屋不是空的吗。”
秦京茹这一句话震惊所有人,秦母反应过来,
应声道,“小同志,天色黑了,村部还在东头,就住在婶家。”
吴涛大呼狗血,被烂剧侵染多年,马脑补出来剧情,
啧啧啧,晚秦京茹不会投怀送抱,以身饲虎。
吴涛也不推辞,来吧。
“多谢老乡。”
秦京茹笑的开心,眼睛散发耀眼的光芒。
秦父抽着旱烟,沉默不语,滴答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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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秦京茹还真的麻利勤快,和秦淮茹一样,
西厢房内,整理好一切,孤男寡女的气氛有些怪异,秦京茹终究是女儿身,
捂着小脸,跑了出去,在外面轻轻的关门,
闭双眼,内心祈求着什么。
开心的转身,只见堂屋的檐下,伫立一道黑影,烟枪敲击着门框,发出咚咚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