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涵霜想，他大概是问她怎么会出现在会所，她也没想瞒，直接道：“我没钱。”

后镜的反光倒映着男人的脸。

他嗤笑一声，掏出一张卡给季涵霜。

季涵霜没拿，只说：“我得回去公司上班。”

她不是听不见陆绪凛前面说的话，但有的时候，自尊心没有养家糊口来得重要。

眸光闪了闪，她接着道：“我想回去。”

陆绪凛安静地看她，伸出手，将季涵霜拉到怀中，衬衣沾染的烟味混杂着酒味弥漫在鼻间，她不适地蹙眉，男人却抬起她的下颌，覆唇而上。

烟雾从两人唇间缓升，暧昧旖旎。

指尖靠着男人滚烫的胸膛，体温在手下快速升起。

季涵霜心尖子都跟着一热。

然而，她头脑空白，还没说出话来，就被波涛汹涌的海压下了。

车顺着夜光飞驰而去。

停车场，电梯里，门口。

季涵霜数次想反抗，都让陆绪凛反压，小手被他的大掌牢牢扣住，细长的脖颈无力地撑着，只有唇齿相依的声音。

最后，无尽的夜色把他们全都淹没。

第二天季涵霜睡醒时，指尖都打着战。

她下意识去看床的另一边，床边整整齐齐，余温已尽，男人显然离开很久了。

起身，来到客厅，餐桌上给她留着早餐，以及一张便签。

上面只写着一个电话。

手尖轻触桌面，摸着纸条。

她不明白陆绪凛有何用意，但昨夜发生的一切，让她看不透他。

一时间，季涵霜有点犹豫。

收起纸条，把早餐吃完，就离开了他家。

离开的第二天，她接到了一个电话，据说是陆绪凛的助手，通知她到公司面试。

季涵霜接到电话后，化个淡妆，便出发去公司。

到楼下时，陆绪凛没在，只有他的助理在等候。

助理跟着陆绪凛多年，年纪看上去要大些，他不露声色地轻扫过季涵霜，见她有几分不自在，才收起目光，客套几句完说自己姓任。

季涵霸道：“任助理？”

任助理颔首，客套几句，便把季涵霜带入公司，给她一张数字牌。

“陆总虽然理解您的难处，可您也明白，陆氏不养闲人，陆总只能提供给你一个机会，以后能否进公司，还得看您自己的努力。”

他语气不紧不慢，却带着一板一眼的客套化说辞。

季涵霜听懂了他的深层意思，表达谢意后，没再说话。

任助理把面试的地点告知后，转身离去，留下季涵霜独自在前台。

等到季涵霜到办公室门外，前方已经排起长队。

年龄都不小，像是做过管理层的样子。

一眼扫完，她低下头，打开手机，开始抱佛脚。

面试很快。

一个一个进，一个个地出。

季涵霜也不过等了五分钟，就下一个了。

好在季涵霜将自己的履历了然铭记于心。

表达有些结巴了，但总体而言，瑕不掩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