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舟将会任由主人操控，其中的一切都任由主人索取。”

玄语停顿片刻，继续道：“玄天舟是宇宙深空最强大的圣器，它跨越九百亿光年的距离，记载了上千万种宇宙文明的知识。据我检测，炽阳星系目前的文明等级还只是刚进入三级。而在宇宙深处，最高存在着七级文明……也就是科技修真文明。在那里，遍地是神明，人人得永生……”

“那我要付出什么？”

历羽继续问。

“主人什么都不需要做。”

玄语轻轻一笑。

“为什么？”

历羽满头雾水，他可不相信世界上有免费的午餐。

“命运自有定夺，主人能唤醒我，是命运的安排。我将竭尽全力辅佐主人，如果主人将来有一天想要踏足深空，那玄天舟绝对会是最好的工具。如果主人志不在寰宇，玄天舟也会永远跟随主人，永远留在这里，做一个试炼的战场……”

玄语的语气很平淡，就像是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

它将自己的姿态摆得很低，仿佛就是一个可有可无得“工具”。

历羽呼出一口气，心念一动，空间凭空出现了地板，恢复了重力、填充了空气。

他将目光投向银河战场内部，风云皆掌控在手，只需一念，即可令天地倾覆。

太古玄舟已经随他的心念，随时发生变化。

这种感觉很微妙，就像是一方世界的造物主，让人沉醉于这般力量的掌控。

“所以说我什么都不需要做。”

历羽回味了一下玄语的话语，有些不确定。

“是的，主人！”

玄语回应于微笑。

“你是你什么方式存在的？六日后，银河战场会重新成为十块碎片，你……”

历羽担心的问。

“我是六级文明的科技产物，我以灵魂体存在，可以侵入任何低级科技的网络，拥有无尽的寿命……至今，我已经活了两百万年。”

两百万年……

历羽低头沉思，曾经他以为这方宇宙的形成时间并不久。

因为“未来的自己”在创造这方世界后，再创造出了“起始之王”。

依据在京绝古城中所见，这期间似乎没有间隔太久，不过在须臾间。

不过那片刻的须臾，对应了这方宇宙的万古！

“能跟我说说，炽阳星系外有什么吗？”

历羽对星系外面的世界充满好奇，除了起始之王外，没有一个人出过炽阳星系。

炽阳星系有一种诡异的法则，将所有人封锁，不成神，便永远也无法逃出。

但其他星系却没有这样的限制，五千年前入侵炽阳星系的邪魔，其中就没有神明。

这似乎是炽阳星系所独有的，就像是专门为自己设置的牢笼。

玄语眸子发光，就像是在检索，片刻后才开口：“炽阳星系外，依次是更大的银河星系、静女座星系团、天龙海超星系团……最终是横跨宇宙的‘武仙-北冕’宇宙长城！”

“这么大……”

历羽摸着下巴沉思，继续问：“我们职业者，一百级后成为神明，可还有境界的划分？”

“宇宙中不同的星系，都有各自的修炼体系，但都是殊途同归。你们所谓的职业者，不同的职业也就是修炼了不同的权柄，职业的强弱，意味着权柄的强弱。”

“你们达到一百级后，被称为神。在此之后的修炼体系，整个宇宙都统一。从最弱小的五级神，到稍微强大的一级神，最后是神王、成圣……”

“宇宙中五级神多如沙砾，但一亿的五级神中，也未必有其一能成就四级神。成圣便不用多言，任何一位圣都会是宇宙的主宰之一。”

玄语一口气说了很多，即使是枯燥的机械口吻，都能让历羽感到无比震撼。

光凭语言描述，历羽不知道宇宙究竟有多广阔，七级文明有多么强大……

但他知道，炽阳星系真的不算什么，连一个神都没有。

宇宙深处，他将来一定会去走一遭。

历羽思虑时，玄语的光芒似乎有些闪烁，陡然消散。

这片空间也随之被撕裂，他的身影回到了银河战场，再次触碰光幕，已是一片凝实，无法再次进入。

就像是能量耗尽了一样。

但是，历羽发现自己对太古玄舟的掌控，却保留了下来。

此时的银河战场在他眼中，都是一串数据与代号。

比如红枫树的代号是“ht909”……

所有物体都被赋予了代号，同种物体，代号相同，只是对参数进行微调，就形成了完全不同的形状。

银河战场的一切，都是由数据投影构成。

而历羽，已经成为了战场的主宰者。

一旁有几具干枯的焦黑尸体，是龙马星所遗弃的。

天空飘起了细雨，历羽心中默语，顿时化作滔天暴雨，将他的身躯洗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