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相他,要死了?”
朱棣努力的回忆着。
他还记得,自己入狱的时候,胡惟庸不还好好的吗?
怎么到了李尘嘴里,胡惟庸就要死了?
“这不可能吧……”
虽然对于李尘的话,如今的朱棣是百分百的相信,但是此刻还是忍不住的说道:“这胡相他也没生病,如何就要死了呢……”
李尘伸了个懒腰,施施然的说着:“咱们俩也没病,为何也要死了呢?”
仅仅是一句话之后,朱棣便是直接愣住了。
李尘话都是说到了这个份上,他哪里还不明白些什么:“先生的意思是,胡相也犯了死罪?”
说着这话的时候,朱棣是一面说着,一面猛然的摇着头:“这……这不可能吧,胡相如今可是我大明百官之首,咱那父……咱们那陛下,如何会杀他呢!?”
此刻的朱棣,脑海中可谓是超负荷的运转,就连脸色都已经通红。
显然,cpu都快被直接干烧了。
和李尘朝夕相处的这一个月,朱棣知道面前这位不过和他同龄的狱友,到底是有多少的本事。
不说是神机妙算,但那也是算无遗策。
凡是李尘说过的话,几乎就没有不实现的。
所以,朱棣早已经是把面前的李尘当成了活神仙一样的人物。
但是他思考了半天,却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是苦闷的摇了摇头:“先生,咱还是想不通,陛下为何会杀了胡相呢?”
李尘笑着瞥了朱棣一眼:“你该不会觉得,那胡惟庸真是什么好东西吧?”
这下,朱棣却是沉默片刻,而后缓缓摇头:“胡相……平时的确是有些恃宠而骄了。”
李尘舒服的将自己靠在牢房的墙壁上,惬意的咪起了眼睛:“其实吧,恃宠而骄也好,专横跋扈也罢。”
“等坐到了胡惟庸这个位置上,其实都是些小事;毕竟,只有他能办事,有点小毛病其实也没什么。”
听李尘这么说,朱棣也是缓缓点头。
身为当朝燕王,对于胡惟庸他自然也是有所了解的。
虽然论及老辣程度,和李善长相比还有所不如。
但办事能力,那是真的不差。
朱棣曾多次听得自家父皇的亲口夸奖。
只是,越是如此,朱棣就越是不解了。
对于堂堂一个丞相,说白了,有点丞相的架子,那也是再正常不过了。
什么专横跋扈恃宠而骄,左右也不过敲打敲打就是了。
怎么到了李尘的口中,胡惟庸就得死了呢?
很快,李尘就给出了他的答案。
他笑着摇了摇头,颇为感慨的说着:“其实啊,这胡惟庸也不过是个倒霉蛋。”
“如今无论是谁做到丞相这个位置上,都注定是讨不了好的。他胡惟庸也不过只是洪武皇帝立上去的一个靶子,刚好撞到了枪口上而已。”
李尘越说,朱棣就越是迷茫。
他眨巴着眼睛,满是不解的拱手询问:“先生,恕咱愚钝,咱还是不明白,为何这谁坐到丞相的位置上,都讨不了好了呢?”
这边。
李尘却是环顾左右,在发现四周都是没有人之后。
才是附在朱棣的耳畔,轻声道:“我可告诉你,那位洪武皇帝,要废丞相啊!”
“所以你说说,这朝堂上的丞相,能讨得了好?”